“就是!”許大茂附和道,“他們不讓咱們好過,咱們也不能讓他們順心!他們不是要大辦婚禮嗎?咱們就去給他們‘賀喜’去!到時候,賈大媽您就往地上一坐,哭!哭他們為富不仁,哭他們欺負咱們孤兒寡母!把他們的喜事變成喪事!我看他們還怎么得意!”
賈張氏聽得眼睛發亮,她別的本事沒有,撒潑鬧事最是在行。“對!我去鬧!我讓他們結不成婚!”
秦淮茹卻有些猶豫,她畢竟還要點臉面,而且擔心事情鬧大了無法收場:“這……能行嗎?到時候那么多領導在場……”
“怕什么!”許大茂慫恿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們都這樣了,還怕什么?鬧得越大越好!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陳凡和冉秋葉是什么貨色!秦姐,你到時候就在旁邊幫腔,就說陳凡當初在院里怎么欺負你們家,怎么見死不救!咱們占著理呢!”
他又把目光投向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悶頭喝廉價白酒的傻柱:“傻柱,你呢?你就真看著冉老師嫁給那個陳凡?你心里就一點不憋屈?到時候跟我們一起去,不用你動手,就在旁邊站著,給我們壯壯聲勢就行!”
傻柱醉眼朦朧地抬起頭,眼神復雜。他對冉秋葉那點朦朧的好感早已被現實磨平,但對陳凡的別扭和一絲嫉妒卻還在。他被許大茂一激,加上酒精的作用,悶聲悶氣地說:“去……就去!老子倒要看看,他們能有多風光!”
許大茂見說動了這幾個人,心中暗喜。他又悄悄去找了易中海,沒有直說鬧事,只是含糊地挑撥:“一大爺,他們這婚禮一辦,可就是徹底不把您這大爺放在眼里了。以后這院里,誰還聽您的?您就真能忍下這口氣?”
易中海陰沉著臉,沒有明確表態,但那沉默本身,就是一種默許。他甚至暗示性地提點了一句:“鬧,也要講究個方式方法,別把自己折進去。”
得到了或明確或默許的支持,許大茂自覺勝券在握。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婚禮現場人仰馬翻、陳凡和冉秋葉狼狽不堪的場景,臉上露出了扭曲而快意的笑容。
“陳凡!冉秋葉!你們的死期到了!”他對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發出了無聲的咆哮。
一股最后的、也是最瘋狂的惡念,在這座陳凡早已脫離的四合院里凝聚,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目標直指那場備受期待的婚禮。而此刻,沉浸在婚禮前最后準備喜悅中的陳凡和冉秋葉,以及他們所有的親友,對這場正在醞釀的風暴,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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