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回過頭，看到是陳凡，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不易察覺的同情：“陳工程師？是你啊。找我有事？”她也顯然聽到了那些風風語。

陳凡走上前，苦笑一下，開門見山但壓低了聲音：“海棠同志，不瞞你說，最近廠里有些關于我的閑話，傳得很難聽。我知道你消息靈通，人緣也好，就想問問你，你最早……大概是什么時候，從哪里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的？”

于海棠愣了一下，看著陳凡坦誠而帶著些許疲憊的眼神，不像是來找事的，更像是來尋求幫助的。她想了想，也壓低聲音說：“陳工程師，說實話，我也覺得那些話太過分了。我記得……好像是上周三還是周四？對，好像是周四下午，我在廠里開水房打水的時候，聽到許大茂跟宣傳科的幾個人在那兒嘀嘀咕咕，說什么……‘光有技術不行’、‘還得領導點頭’、‘關系不一般’之類的話，當時沒太在意，后來這話就越傳越邪乎了……”

周四下午！開水房！許大茂！

陳凡心中一震，牢牢記住了這幾個關鍵信息點。于海棠的話，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時間錨點和人物線索！

“謝謝你，海棠同志！這個消息對我很重要！”陳凡真誠地道謝。

“沒事兒，”于海棠擺擺手，猶豫了一下又說，“陳工，我覺得你和冉老師不是那樣的人。清者自清，你別太往心里去。”

離開職工大院，陳凡又回到了南鑼鼓巷。他沒有立刻回95號院，而是在胡同口看似隨意地踱步。

這時，幾個半大的孩子正在玩彈珠。陳凡認得，其中有一個是前院老孫家的孩子，小名叫猴子，機靈得很。

陳凡走過去，蹲下身，笑著看他們玩。過了一會兒，他掏出幾顆水果硬糖，分給幾個孩子。

“謝謝陳叔！”孩子們很高興。

陳凡看似隨意地問：“猴子，最近胡同里挺熱鬧啊，大人們都在聊啥呢？”

猴子剝開糖紙，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說：“沒聊啥啊……哦，好像有人說陳叔你和冉老師搞對象嘞！”孩子心直口快，根本不懂這話背后的含義。

陳凡心里一緊，但臉上不動聲色，繼續引導：“哦？誰說的啊？說得對不對啊？”

另一個稍大點的孩子插嘴：“我聽見了！是賈婆婆和棒梗他媽在水池邊說的！說冉老師上你的車，不害臊！”

“對！我也聽見了！還說陳叔你的錢來路不正！”猴子補充道。

孩子們七嘴八舌，雖然表述零碎，但信息卻高度一致地指向了賈張氏和秦淮茹！

陳凡得到了他想要的線索，又和孩子們說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

走在回院的路上，陳凡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許大茂，秦淮茹，賈張氏……還有幕后可能存在的易中海、劉海中。

所有的線索，如同散落的珍珠，正在被他用邏輯的絲線，一顆顆串聯起來。

他已經快要觸摸到真相的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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