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河一把抓住夏簡兮的手臂,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毫不憐惜地拖著她向廳堂側面的走廊走去。
與先前奢靡暖融的主廳不同,這條走廊通往的偏殿,雖依舊鋪設著柔軟的地毯,點著上好的熏香,卻透著一股被精心圈養的金絲雀般的沉悶與壓抑。
易星河推開一扇雕花木門。
里面的房間陳設極盡華麗,軟榻、錦帳、珠簾一應俱全,梳妝臺上擺滿了各色珠寶首飾,流光溢彩。
方才還在地牢里對著自己大呼小叫的夏語若,此刻爭端坐在鏡前,由侍女伺候著梳理一頭青絲。
她穿著質地精良的緋色羅裙,裙擺繡著繁復的纏枝花紋,發間簪著赤金步搖,腕上是通透的玉鐲。
單看這身行頭,儼然一位被極度嬌養的貴女,甚至比她在將軍府時更加奢華。
聽到開門聲,鏡前的夏語若像是被無形的線猛地牽扯了一下,渾身一顫,幾乎是彈跳起來,瞬間轉身,噗通一聲便跪伏下去,額頭緊緊貼著地毯,聲音嬌柔諂媚,帶著一絲刻意訓練出的甜膩“奴婢恭迎世子殿下!”
她的動作流暢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熟練與卑微。
“呵!”易星河輕笑一聲,隨后易星河松開夏簡兮,踱步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腳邊的人,“抬起頭來,看看,誰來了!”
夏語若一愣,隨后緩緩抬起頭來。
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不遠處的夏簡兮身上,她就那么站在那里,目光清冷的看著自己,眼底滿是鄙夷。
夏語若身子一僵,屈辱和憤怒瞬間涌上心頭,她立刻低下頭,恨不得將自己的臉埋到地底下。
易星河向來喜歡赤著一雙腳,就在這個時候,他伸出一只腳,緩緩勾起她的臉:“怎么,覺得自己見不得人了?”
夏語若渾身一僵,下一刻,立刻換上乖巧柔順的目光:“怎么會呢,能伺候世子,是奴修了幾輩子才有的福氣!”
“你姐姐遠道而來,不如讓她看看,你是怎么討我喜歡的!”易星河眉角微揚,眼底滿是惡劣的滿足感。
他當然知道,夏語若最是恨毒了夏簡兮,可越是如此,他就越喜歡,將她的羞恥感狠狠剝下。
夏語若伸手輕柔的捧起易星河的腳,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屈辱或猶豫,反而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賞,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芒。
她微微仰起臉,臉上堆滿仰慕和討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甚至帶著一種虔誠的姿態,伸出小巧的舌頭,如同最溫順的寵物,仔細地,一遍遍地舔舐著易星河的腳尖。
她的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偶爾抬起眼看他,眼神濡慕至極,濕漉漉的,仿佛渴望著更多的“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