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后，一條新的信息跳了出來，語氣變得嚴肅。

趙靈玉證據要扎實，程序要經得起拷打。對付這種地頭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必須是雷霆萬鈞，讓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否則，后患無窮。

證據要扎實，程序要經得起拷打……

沈學明反復咀嚼著這十二個字。

老師這是在點撥我。

馬國邦最可能攻擊的，就是我的程序問題。

他想到了今天馮德路扔給他的那些檔案，想到了同事們躲閃的眼神。

沈學明明白。替我謝謝老師。我這邊能應付。

他把手機放下，心中的迷霧被撥開了一角，前路雖然依舊兇險，但方向卻更加清晰了。

他需要做的，不是被動等待，而是主動出擊。

手機又震了一下。

趙靈玉得嘞！有事隨時call我！本師妹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趙靈玉哦對了，爺爺順便問你一句，他上次教你的那套扶風針法，你沒丟下吧？他說下次再見要親自考你，要是答不上來，哼哼，家法伺候！

看著最后那句帶著威脅的玩笑，沈學明緊繃的神經徹底松弛下來。

他仿佛能看到，京城那個小院里，老師一邊板著臉教訓自己，一邊嘴角卻藏不住笑意的樣子。

也仿佛能看到，趙靈玉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正拿著手機，一臉得意地沖自己做鬼臉。

師門……

這兩個字，是他無論走到哪里，都最溫暖的底氣。

沈學明收起手機，重新拿起那枚雞蛋。

這一次，他敲開蛋殼的動作，沉穩而有力。

……

。”

程飛文的目光，越過白舒曼，投向窗外繁華的市中心。

他的腦子里，清晰地浮現出沈學明的臉。

一張平靜的、似乎永遠波瀾不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