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很是苦惱“王嬸不在家,難道要去找別人嗎?不行,這女子來路神秘,還是少些人知道為妙,不過這樣的話,這就麻煩了,王嬸接生,大概明早才能回來啊”
陳林自出生起,就沒有見過他的娘親,隔壁的王嬸也像對待他親兒子一樣對待他,他早已把王嬸當做他的娘親一樣看待了,所以陳林非常相信王嬸。
陳林又回到了屋中,看著本應該是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名虛弱的女子,臉色蒼白,胸口處還有大片干涸的血漬。
陳林開始了辛苦與矛盾的心理博弈“姑娘,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你偏偏傷在了胸口這個位置”,陳林做出了伸手的動作,但馬上要收回了“不行不行,這樣做了,我不就成耍流氓了嗎?”
陳林反復了幾次這樣的動作“實在不行,我去找找別人吧”但馬上陳林又開始反駁自己“不行不行,該行為存在一定危險,算了,一鼓作氣!”陳林好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陳林攥著藥膏,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盯著女子被血浸透的衣襟,喉嚨里像塞了團棉花。窗外蟬鳴突然尖銳起來,吵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得罪了。"他最終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抄起剪子時手抖得差點戳到自己。當剪開衣料的"刺啦"聲在寂靜的茅屋里炸響時,他猛地別過臉去,后頸瞬間爬滿汗珠。
藥缽"咣當"砸在炕沿,不過幸好陳琳眼疾手快接住了,要不然今天敷的藥就全掉地上了。陳林閉著眼去摸紗布,卻碰到一段微涼的肌膚,驚得他像被火燙了似的縮回手。王嬸去年給他說親時的念叨突然在耳邊炸響:"林家小子,姑娘家的身子可比瓷器還金貴...",陳林的臉上馬上被一股紅色蔓延開來,直至蔓延到了耳朵根。
陳林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自己也閉上了眼睛,另一只手敷藥。黑暗放大了其他感官,他聽見自己如擂鼓的心跳,聞到血腥味里混著女子發間淡淡的桂花香。當指尖再次觸到傷口時,他忽然想起小時候給受傷的麻雀接骨的感覺——那時候,他手心捧著的也是一團顫抖的溫暖。
陳林害怕自己敷錯位置,還是偷偷的將一只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那女子雪白的肌膚與那半片山峰馬上就呈現在了陳林眼前,陳林剛才退去的紅色馬上要蔓延了上來,好像比之前更甚。
突然,女子在昏迷中發出痛苦的呻吟。陳林渾身一震,以為這女子要蘇醒。嚇得心虛的陳林敷藥的手一抖,那女子又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陳林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在剛剛陳林偷偷的一瞥之下,他也關注到那個傷口,那傷口周圍呈現著黑紫色,不過幸好沒有蔓延,“說明李伯的治療還是有效的”,陳林舒了一口氣
陳林敷完藥后,開始整理周遭的事物。整理好后,小心翼翼的給那名女子遮掩好衣物,蓋好了被子,悄悄的離開了屋子。
陳林來到了父親的房間里,打了個地鋪,等待著明天早上王嬸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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