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我不嫁!”
    “誰愛嫁誰嫁!”
    “憑什么咱們打贏了,還讓我嫁!”
    “他怎么不入贅呢!呸,入贅我也看不上他!”
    “什么左賢王赫連遠,不如、不如…陳北的一根頭發絲!”
    太安城,皇宮,長樂宮。
    當聽聞狄人使臣在朝堂上求娶她時。
    蕭玉兒氣的在自己宮里破口大罵,又摔杯子又砸凳子的。
    伺候的女婢和太監們,噤若寒蟬。
    一個個趕緊跪趴在地上,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唯有一人低頭站的筆直,青鳶說道:“奴婢只是奉命前來傳話的,奴婢告退!”
    說完,青鳶便要離開長樂宮,回去向長公主復命。
    “你不許走!”
    穿著公主裙的蕭玉兒一個箭步沖上去,伸出胳膊擋在青鳶的面前,直勾勾地盯著:
    “你回去告訴長寧,就說我死也不嫁,要嫁她嫁!反正一開始求娶的就是她!”
    “有她這樣當長姐的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妹妹跳進火坑,見死不救!”
    青鳶微微屈屈身子,“遵命,奴婢一定把公主的話帶到。”
    “等一下!”
    青鳶頓住腳步,問道:“公主還有事情嗎?”
    蕭玉兒放下伸開的手臂,抱著胳膊問道:“本公主且問你,陳北進京了嗎?”
    青鳶臉上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這個,奴婢怎么會知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
    蕭玉兒一字一句地說道。
    青鳶不僅是長寧的女婢,還是她的心腹,蕭玉兒就不信青鳶不知道。
    別看青鳶只是宮里的女婢,其實,消息比她這個公主還要靈通。
    見騙不過蕭玉兒,青鳶道:“進、進京了!”
    蕭玉兒臉色一喜,忙伸手指著外面,“去,把他給本公主叫進宮!本公主找他有要事相商!”
    “外人不能入后宮!更別說是一個外男!”青鳶有些為難。
    “算了,還是本公主出宮去找他!”
    說完,蕭玉兒便提著自己的公主裙,朝外走去。
    只是還沒有離開自己的長樂宮,便被兩個身穿甲胄手持金瓜錘的侍衛,在門口攔住。
    這兩個侍衛是皇帝派來的,上一次回宮后,皇帝便派了他們過來,不許她出宮半步。
    名義上是懲罰禁足,其實不過是沈鹿的主意。
    奸相沈鹿似乎早就知道,狄人使臣會前來求娶公主,老早就將她困在宮里,等著嫁人!
    “讓開!”
    一聲嬌喝,兩個侍衛一動不動,像一堵墻。
    氣的蕭玉兒對著他們又打又踢,最后委屈的哭了:
    “你們給本公主等著,等陳北進宮,一劍一個,砍了你們!”
    “欺負本公主,陳北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嗚嗚嗚……”
    ……
    輕輕揉了揉額頭,驅散腦海里以前和蕭玉兒相處的點點滴滴。
    陳北道:“長樂公主不會嫁的,長公主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長樂公主跳進火坑!”
    雖然世上都說,長公主和長樂公主不對付,兩個公主不是一個娘生的。
    但陳北看的出來,長公主還是心疼這個妹妹的。
    老頭一邊品著酒,一邊輕輕搖著頭,“這一次,長公主都差點自身難保,何談去管長樂公主。”
    朝堂上,在沈鹿的故意為之下,赫連遠一開始的求娶目標就是長公主。
    若非長公主一黨在朝堂上據理力爭,怕是真的要嫁去草原。
    長公主若再摻和其中,怕是某些人做夢都會笑醒。
    所以這一次,長公主為長樂公主出不了太大的頭。
    如果沒什么意外,長樂公主真的要嫁去草原,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聞,陳北深深嘆息一聲。
    明明,這一次大乾打贏了,竟還要送出公主,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朝堂上,盡是一些腌臜人!
    也好在,陳北當初沒選擇跟蕭玉兒來到太安城安家落戶。
    要不然,事情就發生在自己家門前,陳北非得被氣死不可。
    陳北給自己倒了一碗,飲了一小口,擦擦嘴道:
    “我怎么聽說,這件事還沒有定論,和談的條件雙方還沒談好。”
    老頭點點頭,“是還沒有談好,咱們大乾朝堂上雖然現在一片烏煙瘴氣,但還是有些明白人的,那些明白人一日不吐口,就談不好。”
    “我知道,長公主就是明白人!”陳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