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勇恨得大叫-->>,連忙張羅堡里忙碌起來,準備寧采薇生產的事情……
    ……
    夜雨瓢潑。
    青鳶帶著一隊官兵,押送著戰場上活下來的八千民夫抵達陳家堡。
    但是無人出堡前來接人,整座堡都處于一種極度戒嚴當中,任何人不得進堡。
    問了才曉得發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是個女人,以后也會經歷生孩子這一難關,直恨得牙癢癢。
    如今,崔元亨和湯為民一行人,還被堡兵看管在堡外的空地上。
    早已淋成了落湯雞,凍得哆哆嗦嗦的,擠成一團。
    “姑娘,有人來報!甘州方向來了一隊人馬,看起來像是小堡長!”
    灰蒙蒙的夜色當中,近了,青鳶才看清,當頭的赫然就是騎乘白將軍的小堡長陳北。
    他滿臉冷色,渾身殺氣,手里的天子劍,早已出了劍鞘。
    難道,已經知曉了白天這里發生的事情?
    青鳶懷著不解,撐著油紙傘迎上前。
    “青、青鳶奉長公主殿下之命,特來相迎,陳堡長凱旋!”
    咽了一口唾沫,青鳶也被陳北身上的殺氣嚇的哆嗦起來。
    陳北定是知道了。
    翻身下馬,陳北眼里似乎沒有青鳶,徑直朝著湯為民崔元亨那一群人踏了過去。
    手里的天子劍發出諍鳴,極度渴血!
    “陳堡長,稍安勿躁!您夫人或許沒…”
    “稍安勿躁?或許?”
    陳北壓著聲音,一把扯開擋在面前的青鳶,摔在泥地中也不關他的事。
    “陳堡長,不要!”
    “他可是清河崔氏出身——”
    不顧身上的泥濘,青鳶趕緊爬了起來。
    伸出雙臂,用瘦弱的身子重新擋在陳北面前。
    “讓!”
    陳北一聲厲喝。
    “讓!”
    身后上千,剛從戰場上返回的好漢,皆異口同聲。
    青鳶哆哆嗦嗦地讓開了,陳北快步走過,一個踏步直接將崔元亨踩翻在地。
    上千好漢,盡數上前,圍成一個圈。
    隔絕在外的青鳶被層層人影擋住,看不清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終于回來了!”
    崔元亨冷笑不止,“你夫人進去好久了,也不知道死了沒?”
    “也沒聽見孩子的哭聲,怕是也死了!”
    “哈哈哈哈……”
    崔元亨嗓子里發出難聽的笑聲,和渾身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唰!
    僅剩的那只好耳被陳北割下,疼的崔元亨痛苦嚎叫出聲。
    再次舉劍,李榮趕緊上前相勸,“剛立軍功,此時殺人…,他還是清河崔氏出身——”
    “怎么,你要攔我?”陳北語氣頗為不好。
    頓了頓,李榮道:“不攔,夫人受此獠語,動了胎氣,提前生產,生死不明!”
    “此獠當斬,只是動了劍,你的前途可就…”
    衛凌云疾步上前,臉色憎惡:“自己的妻子受了委屈都不敢殺人,算什么男人!前途,又算得了什么!”
    “大哥,此獠,我與你共斬!”
    說完,衛凌云出刀。
    “哈哈哈哈,笑話,真是笑死人了,我乃清河崔氏出身,你們敢妄斬我?”
    崔元亨捂著耳朵,連連冷笑。
    陳北不發一,冷冷出劍,一劍就捅穿了崔元亨的胸膛。
    “你、你怎敢的,我、我乃清河崔、”崔元亨眼睛驀然瞪大,哆嗦著聲音,有血從口中流出。
    握劍的手狠狠擰動,疼的崔元亨的身子,頓時彎成了蝦米,說不出話來。
    不等衛凌云出刀,陳北抽劍而出,一刀抹了崔元亨的脖子。
    踏!
    崔元亨軟綿綿的身子倒在泥水中,死不瞑目!
    目睹全程的官差們嚇的直哆嗦,湯為民更是顫抖個不停,沖著陳北直磕頭認錯。
    “狗官!”
    吐出兩個字,陳北再猛出一劍,遞進了湯為民的胸膛之中。
    做完這一切,陳北將劍插在泥地中,卸下全身的裝備和盔甲,和寧蒹葭快步進堡。
    臨走前,喝道:“屠彪,砍下他們的頭,給我高高地掛在堡外,記住,掛的越高越好!越高越好!”
    語中,有無盡的憤怒,難以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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