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去半個月,酒的香氣,才從屋子里傳出。
    陳家堡幾個領頭的,這一早什么也沒干,就等著釀出酒來,嘗嘗味道。
    “我不相信,堡長也是人,也會失算!”
    “我就不信,這酒的生意,能超過我的兵器!”
    李鐵大師傅雙臂交叉,站在一行人最中間,滿臉不信的模樣。
    其他人皆是笑笑不語。
    他們知道,李鐵打心眼里瞧不起堡里的新生意。
    換作他們是李鐵,他們也瞧不起,這生意,也要講究個先來后到。
    要知道,沒有李鐵領頭的兵器生意,就沒有現在偌大的陳家堡。
    兵器,也算是陳家堡的嫡長子。
    可是現在,有東西要來搶嫡長子的位置,李鐵怎么心甘情愿,不阻止,故意搞破壞就算好的了。
    “快看,酒出來了!”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個腰間圍著臟兮兮圍裙的老者端著一碗酒,慢慢走了出來。
    老者姓錢,算是如今酒屋的負責人,有三十年的釀酒經驗。
    一朝家破人亡,成為難民,和其他人一起被送來了陳家堡。
    “你急什么,堡長和夫人都沒來!”
    啪!
    有人打掉李鐵伸向酒碗的手。
    這第一碗酒,應該由堡長和堡長夫人喝。
    可李鐵不管那些,硬接過錢老手里的酒碗。
    “今時不同往日,堡長管著三千人,萬一酒里有毒怎么辦?”
    “我李鐵,甘愿為堡長試毒!”
    說完,便狂飲了一口。
    “噗!”
    下一刻,全部吐了出來。
    錢老看見了,嚇的渾身直哆嗦。
    他可是按照堡長的要求釀的酒,他可沒下毒,借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酒里下毒啊。
    “快快快,灌腸!清毒!”
    “李鐵,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幾人分工明確,有人急著為李鐵灌腸,有人出刀已經架在了錢老的脖子上。
    正好這時,陳北帶著寧蒹葭和大著肚子的寧采薇走了過來,阻止了這場鬧劇。
    “堡長,李鐵他中毒了?”有人急道。
    陳北一頭黑線,“中什么毒,哪來的毒,還有你們幾個,趕緊把刀收起來。”
    陳北先是把嚇的癱在地上的錢老扶起來,然后拉開去給李鐵灌腸的幾人。
    就算李鐵沒中毒死了,也要被幾人掰嘴,喂水給嗆死了。
    “咳咳!”
    咳嗽了幾聲,李鐵才緩過神來,可還是忍不住吐出舌頭哈著氣。
    “李鐵,你怎么樣了?”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答應親手給我打的刀你還沒打呢,你不能死!”
    “滾滾滾。”
    李鐵罵了兩句,看向陳北,“堡長,這酒,怎么這股味道?”
    “怎么了,不好嗎?”
    說完,陳北笑著彎腰,端起地上已經灑了不少,只剩小半碗的酒碗。
    “辣,太辣了!”李鐵吐舌道。
    陳北飲了一口,咂咂嘴,“辣就對了,這才是陳家堡的好酒!”
    “諸位,嘗嘗!”
    陳北把酒碗遞給身邊的人。
    “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