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而不避，敗而不逃。”

“靈導通聯，晝夜不息。”

一條條古籍記載與現實痕跡吻合，幾乎嚴絲合縫。

“果然是改良版鐵甲兵。”她合上殘卷，“用活人當容器，灌入機關意志，靠陣法統一調度。這種東西早就該絕跡了，怎么還能重現？”

慕容雪忽然道：“我剛才摸了下那個拖走傷員的痕跡。他們不是丟下同伴，而是特意帶走了尸體。”

“為什么？”端木云問。

“怕泄密。”洛璃答得干脆，“死人也會說話，尤其是腦子里還連著網的。”

她看向谷內深處，灰霧翻涌，看不清前路。

“他們回收殘骸，是為了修復系統漏洞。而我們現在掌握的這三個破綻——指令延遲、環境錯配、個體失控——很可能就是他們最怕被人發現的東西。”

公孫宇默默收起機關匣：“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踩到他們的痛處了。”

“不止是痛處。”洛璃眼神漸冷，“是命門。”

她轉身面對三人：“接下來我不打算硬碰。我們要做的，是繼續追蹤，記錄所有異常，等帶回空間慢慢解析。誰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時，他們會變成什么樣。”

端木云活動了下手腕：“那你可得記清楚，我肩上的傷可是為國為民留下的。”

“放心。”洛璃笑了，“等我做出第一桌‘神仙宴’，第一個給你上菜。”

慕容雪遞來一只小瓷瓶：“這是我新調的護心膏，含靈參和月見草，能抗神識侵蝕。你們都涂一點，以防萬一被那信號波影響。”

三人接過，各自抹在頸側。

公孫宇調試好最后一枚追蹤釘，輕輕彈入土中：“埋好了，最多撐三十步。”

洛璃走在最前，鍋鏟橫握，青裙下擺沾著塵土。她每走一步，都用空間之力回溯前后十步范圍，確保路徑無誤。

忽然，她腳步一頓。

前方巖壁上，一道極細的銀絲垂落，正巧搭在一株枯草葉尖。風吹過，絲線輕顫，隨即融化，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靈導纖維。”公孫宇低聲道，“傳輸指令用的。”

洛璃伸手探去，指尖觸及殘留氣息。一瞬間，她腦海中閃過零碎片段：鐘聲、低語、機械齒輪咬合的咔噠聲。

“不遠了。”她說，“控制中樞就在下面。”

端木云握緊拳頭：“要不要下去看看？”

“不。”洛璃搖頭，“我們現在進去，等于往槍口上撞。等情報齊了再說。”

她取出一塊空白玉符，將所有數據封存：“回去后放進空間加速推演，我要知道這套系統的極限在哪。”

慕容雪看著她：“你覺得……他們還會再來嗎？”

洛璃望向灰霧深處，聲音很輕：

“不是會不會，是已經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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