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雷放下酒杯,目光落在蘇擎天臉上,先前談笑風生的隨意神態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專注的審視。他沒有立刻要求把脈,而是靜靜觀察著蘇擎天的面色、眼神乃至呼吸的細微節奏。
蘇擎天被看得有些莫名緊張,忍不住開口:“趙神醫,你看我這身子……”
趙大雷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站起身,走到蘇擎天身旁,看似隨意地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如同老朋友間的拍撫。
“蘇老爺子,放松,讓我仔細感受一下。”
趙大雷語氣平和,暗中卻已運轉體內雷氣。一絲微不可察,至精至純的氣息順著他的掌心,悄然渡入蘇擎天體內,如同最精密的探測器,迅速在其經絡臟腑間游走探查。
蘇擎天只覺得肩膀接觸處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麻熱感,瞬間流遍四肢百骸,身體內部仿佛被一道溫和的“光”照過,有種難以喻的透徹感。他心中駭然,知道這定是趙大雷的神奇手段,更是屏息凝神,不敢打擾。
片刻之后,趙大雷收回手,臉上露出一抹了然于胸的笑容,重新坐下,自顧自地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趙神醫,如何?”蘇擎天迫不及待地追問,蘇寧寧也緊張地望過來,連一直裝作不在意的蘇靜靜,眼角余光也偷偷瞥向趙大雷。
趙大雷放下酒杯,呵呵一笑,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談論天氣:“蘇老爺子,您這病,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積年沉疴,郁結于五臟,尤其是心肺之間,堵得厲害。加上您年輕時怕是受過極重的寒氣,深入骨髓,如今年紀大了,陽氣漸衰,這寒氣便與郁結之氣勾結,成了頑疾。尋常藥石,難以直達病所,反而容易虛不受補。”
蘇擎天連連點頭:“對對對!訪遍名醫,都是這般說,可就是沒辦法根治!時而胸悶氣短,時而四肢冰涼,夜里更是難以安眠。趙神醫,既然你看出來了,那……可有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被病痛折磨多年后對希望的渴望。
趙大雷笑容擴大,斬釘截鐵道:“有救!當然有救!”
蘇擎天和蘇寧寧聞,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光芒。
然而趙大雷話鋒一轉:“不過,治法嘛,可能有點特別,需要您老勞累一下。”
“勞累無妨!只要能治好這病,再累我也認了!”蘇擎天拍著胸脯,豪氣干云。
趙大雷點點頭,慢悠悠地說道:“好!那您就先外出去公園里,跑個五到十公里再說。”
“跑步?”蘇擎天一愣,他這身子骨,平時快走都喘,跑步?還五到十公里?但他想到趙大雷的神奇,咬牙道:“行!我拼了這把老骨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