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屠殺。
也是一場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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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軍右翼指揮部-移動指揮車
凡人輔助軍指揮官,哈克上校
哈克上校的手在發抖,望遠鏡的鏡片在不斷撞擊他的眼眶。
他看著遠處那片已經徹底沸騰、被血霧籠罩的戰場,嘴唇哆嗦著,臉色蒼白如紙。
他打了一輩子的仗,從太陽系的統一戰爭到現在的遠征,他見過無數種戰術。
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打法。
沒有炮火準備,沒有步坦協同,甚至連最基本的偵察都沒有。
那群瘋子,就這么直愣愣地、毫無遮掩地沖進去了。
而且……他們竟然贏了。
那種原始野蠻,不講道理的暴力,竟然硬生生壓制住了以野蠻著稱的獸人。
“上校!”
通訊兵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驚恐,耳機里全是嘈雜的喊殺聲和骨骼碎裂的聲音。
“魯斯大人的部隊推進速度太快了!我們的奇美拉運兵車根本跟不上!”
“他們的側翼完全暴露了!如果獸人從兩翼反撲,我們會……”
“閉嘴!”
哈克放下望遠鏡,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按照《太陽輔助軍戰術條令》,這種戰術簡直就是zisha,是送死,是軍事法庭上的死罪。
但在那個男人面前,所有的戰術手冊都是廢紙。
在那群狼面前,邏輯是不存在的。
“命令所有裝甲部隊,全速前進!”
哈克咬著牙下令,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那是賭徒押上全部身家的瘋狂。
“別管什么陣型了!別管什么步炮協同了!只要能跟上那群狼崽子的屁股,別讓他們被包圍就行!”
“可是……我們的燃料儲備……”
“燒!把備用燃料都給我燒了!把引擎給我燒紅!”
哈克咆哮道,唾沫星子噴了通訊兵一臉,他的表情猙獰得像是一頭老狼。
“要是讓魯斯大人受了一點傷,或者讓他覺得我們拖了后腿,我們全團都得給他陪葬!你想被扔進芬里斯的冰海里喂魚嗎?!”
烏蘭諾右翼戰場-獸人防線腹地
魯斯停下了腳步。
他的動力甲上已經掛滿了碎肉和內臟,原本灰色的裝甲被染成了墨綠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鏈鋸劍的鋸齒也被一根粗大的獸人腿骨卡住了,電機發出刺耳的嘎吱聲,像是快要斷氣的老人。
但他不在乎。
他隨手把那把卡住的神器扔給身邊的親衛,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獸人的大砍刀。
那是一塊磨鋒利的廢鐵,沉重、粗糙,上面還沾著不知名生物的腦漿。
“這玩意兒還挺順手。”
他揮舞了兩下,帶起一陣惡風,空氣被撕裂發出嗚嗚的聲響。
在他的面前,是一座由廢鐵、巖石和飛船殘骸堆砌而成的巨大獸人堡壘。
那是右翼防線的核心節點,也是獸人waaagh!能量的匯聚點。
只要拿下這里,整個右翼就會徹底崩潰。
但這座堡壘很硬。
十幾門巨大的雙聯裝防空炮正在瘋狂開火,粗大的炮管噴吐著火舌,將試圖靠近的太空野狼一個個打成碎片。
厚重的城墻上,密密麻麻的獸人槍手正在傾瀉著彈雨,形成了一道死亡的火墻。
重爆彈、火箭彈、甚至還有綠色的等離子團,像暴雨一樣潑灑下來。
“有點麻煩。”
魯斯皺了皺眉,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他雖然狂野,但不是傻子。
這種硬骨頭,光靠牙齒是啃不動的。
哪怕是原體,也沒法頂著這種密度的火力硬沖。
就在這時。
天空中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那聲音不同于獸人武器的嘈雜,而是帶著一種數學般的精準和冷酷。
像是死神的哨音。
魯斯抬起頭。
只見數十枚巨大的攻城導彈,拖著長長的筆直的尾焰,從遙遠的左翼戰場飛來。
它們精準地越過了太空野狼的頭頂,甚至沒有一絲偏差,狠狠地砸在了那座獸人堡壘的城墻上。
轟隆隆——!
一連串驚天動地的baozha。
那不是普通的baozha,那是經過精密計算的結構性爆破。
火光沖天而起,沖擊波橫掃一切。
那座看似堅不可摧、高達百米的廢鐵堡壘,在瞬間就被炸塌了一半。
承重結構被精準摧毀,防空炮臺像積木一樣崩塌,城墻上的獸人被炸飛了,變成了一堆燃燒的焦炭。
通訊頻道里,傳來了佩圖拉博那冰冷、帶著一絲嘲諷,卻又無比可靠的聲音。
“你的牙齒不夠硬嗎,狼王?”
“需要我這個鐵皮人來幫你嚼碎骨頭?”
魯斯愣了一下。
看著那座正在崩塌的堡壘,他仿佛看到了那個站在全息桌前,一臉冷漠地計算著彈道的兄弟。
然后,他咧開嘴,發出一陣狂笑,那笑聲比baozha聲還要響亮,充滿了野性的快意。
“哈!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兄弟!”
他舉起手中的大砍刀,對著身后那些早已按捺不住、雙眼冒著綠光的狼崽子們吼道:
“門開了!”
“進去吃肉!”
“嗷嗚——!!!”
狼群再次發起了沖鋒。
這一次,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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