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來是這樣嗎”回去后，商洛將“備用方案”告知了維多利亞。

這令她震驚，但倒也是也在情理之中。

“我的師兄，希望你能夠知道這件事――也即，我們已經做好了毀滅羅馬的準備。只要羅馬表現出了軟弱，或者羅馬能夠處理自己的問題，發生了不體面的事，那我們就會幫羅馬體面。”

“我理解。”維多利亞點了點頭，“我從一開始就理解。”

“是嗎？我師兄希望你知道這件事，是怕你到時候無法接受。你是怎么理解的？”

“因為震旦和羅馬在世界觀上有根本性的不同――我們羅馬人對世界的認知，是‘哪些人可以成為羅馬人’。我們在尋求界定羅馬人的范圍，并且吸納其中有用的人成為公民。如果需要的話，精靈、狼人，還有往日的幽靈等等，都可以成為羅馬人，比如繆斯宮和敘拉古都是由‘模擬哲人王’這種古代幽靈來掌控的。也即，羅馬人的排外其實是表面的，其實羅馬人還是希望吸納更多的人成為同類。”

“那你們覺得，震旦是什么樣？”

“我們認為震旦表現出來的和善只是表面的，那與其說是和善不如說是施舍。震旦文化具有本質上的排他性，而且圍繞著‘哪些人不能成為震旦人’來構建。我們研究過震旦歷來的，對外族的處理政策。你們猜我們發現了什么？我先問你，你覺得唐朝對外族的態度如何？”

“比較開放？”

“不，實際上唐朝對異族人有系統性的排斥政策，各種種族歧視論和法律層出不窮――為什么呢？因為唐朝人真的和許多異族住在一起。就比如大明律中并未規定，但唐朝法律明文規定‘諸胡在京師者，各服其服，不得效華人’，嚴禁他們冒充漢人。這不是因為大明更加寬容，而是因為大明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胡人滿街走，所以沒有必要寫出來落人口實。因為只要寫出來，就會有人開始試圖對其進行修正。如果不寫出來，那就無法被選中了，自然也就不可能修正不存在的東西。”

“啊你們一直在研究這個？”

“因為旁觀者清嘛，有時候這種問題站在域外來調查才更清楚。我們清晰地看到，震旦人實際上會系統性地將華夷之辨作為底層邏輯。震旦與羅馬先前不存在矛盾，所以羅馬人姑且還是能夠得到優待的，就像朝鮮人來到震旦也會得到尊重一下――我們將其理解為好客，只是源自于最樸素的善意，因為震旦人的道德修養很高。但如果羅馬人，或者朝鮮人說‘我想要成為震旦人’，那就不會被當做客人來對待了。所以.”

維多利亞沉聲道：“我們，非常理解震旦的做法。我們也知道，如果羅馬無法解決自己的問題，那么震旦真的會開始蕩滌宇內，對世界進行大清洗。所以，你們的方案已經做準備好了？”

“似乎一直在準備著嗯，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雖然我也知道一直在準備，但具體方案我也是才知道。”

“具體方案，是什么？”

“利用前線型數據要塞建立大量火力通道，然后用智能化、信息化的火力迅速對有生力量進行爆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