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公民政治的一部分。因為羅馬法本身就是羅馬人的習慣法,而公民政治是羅馬最重要的特征,所以羅馬法中也有這部分要素。
除了刑事案件要保持完全公正之外,民事案件的審理幾乎都是由公民們來進行了――
“這種人要怎么找?”
“法院會指定一個――是的,有專門的仲裁業務。如果一般的人會請律師的話,這里就是法師了。這算是一種公益服務。”
換之,羅馬在審判中往往并不指定公益律師,而是指定公益法師,直接從裁判員那里確定“公益”屬性。
因為羅馬的公益,是公民的“公益”。法律中的公民,是公民視角下的公平。外邦人的待遇,往往并不在羅馬法的考慮范圍之內。
至于偶爾給外邦人的公平,那都是施舍。具體要不要施舍,還得看當值的公民老爺有沒有心情。
而如果雙方都是羅馬公民,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如果雙方不能達成一致,而要法院指定公益審判員,那通常就會成為新聞。
因為在羅馬,貧窮的公民就和開服10年之后出現的新人一樣,這種人本身就是新聞。因為所有羅馬公民,無一例外,祖上一定都有軍功,并且都會有自己的莊田。自然貧困率并不會在羅馬人身上奏效,因為有行政手段強制兜底。
但凡有一個人到了一貧如洗還要打官司的地步,那多半就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要招人申冤。
“原來這就是羅馬法.”
是的,就是這樣。雖然有些無奈,但是阿波羅尼婭還是解釋道,羅馬的民事案件,是由法師和律師一起完成的。律師不需要羅馬公民資格,而法師需要。這對外邦人并不公平,跟我們沒有什么關系。
“我參照羅馬人來辦?”
一般而,震旦人不被視作外邦人,而是視作公民。不過很多地方和公民有些不同,比如震旦人也不能當律師之類,但在禮儀上是參照公民對待的。比如先前我和你說過的,震旦人可以進入公共浴室。羅馬人但凡要談什么事,都會到公共浴室里面找個會議廳來用。如果進不了公共浴室,基本等于無法參與羅馬的商業活動。而你,你是個例外。
“你的標準和維多利亞是一樣的。”阿加莎女士開口道,“不過就算是維多利亞,在法律上也只是第一公民,是公民的一部分。所以,我們其實不會給你太多的,太離譜的優待。而考慮到對方來頭也很大,這場庭審選擇誰來當審判員就很有必要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申請。”
“啊。”維多利亞想了起來,“要不,我們請我父親來當審判員吧!”
“可以請共治皇帝?”
“理論上可以。”阿加莎女士解釋道,“只要不是法律系統的公職人員,就可以被列為審判員的候選者。你們等下,我去邀請他。”
“什么事?”阿加索克勒斯接到了電話。
“是這樣,商洛他辦了件大事。”
“你是要說,商洛要通過訴訟把阿蒙宙斯釣上來的事?那個我已經知道了。你特地打過來,是有什么要求嗎?”
“維多利亞和商洛希望你能出任審判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