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小子是不是被嚇到了?你揍他了?”
“一秒鐘的時間我怎么揍他?你當著他的面,把他的狙擊手轟成了灰,在墻上摳都摳不下來,他肯定會變成這樣啊。”
“我說,小子,你”商洛剛一開口,那小子就扣動了扳機。那子彈近身到他身體10厘米的位置時,就會有天乙貴人自動激發護體的罡氣。那些子彈如同打到勻質裝甲板一樣,在半空中憑空撞出一團火花,然后彈到了別處。
一二三四五六,一連六發子彈全部跳彈。
“啊啊啊啊!!!”他嚇得放下子彈掉頭就跑,商洛只是一不發地向前躍動一步,扣著他的脖頸把他整個人掄了個回環,單手摁在墻上。
他試著用手去掰開,但商洛的手就像液壓鉗一般死死扣住,紋絲不動。他連商洛的皮膚都觸及不到,只能摸到罡風在體表形成的護盾。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誰讓你在這里埋伏我們的?”
“我們.我們沒有埋伏你.沒有”
“那你們的狙擊槍為什么對準了這里?而且,時機恰到好處?”
他們的時機未免太巧了。因為只有沒有人注視那個電話亭時,傳送才能發動。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絕對不可能看到傳送到達巴黎的那一幕,那一刻他們一定在看別的地方。而他們一直沒有開火,只等著維多利亞想要傳送回去的時候才開槍。因為幾個人里,維多利亞是唯一有可能被子彈傷到的一個。
“我我不知道!”
“握住。”法厄同將日神之矛的矛尖對準他的眼睛,“握住矛尖再回答。你知道我們是巫師吧?那么,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這是測謊的巫術。”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攥住了矛尖。因為攥得太用力,還劃破了手。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法厄同抽回了長槍,他的手心里劃出了更大的破口。鮮血沾染到矛尖上,讓測謊的效果變得更好了。
“他說的是實話。他真的不知道。”法厄同給出了答復。
于是,商洛松開了手。
那小子滾落在地,用滿是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領口、袖口個脖頸都沾了一身的血。
“作孽啊”商洛半蹲下去,從腰包里取出了一試管紅色的傷藥,“伸手。”
他將信將疑地伸出手,讓商洛把傷藥遞到了他的手上。
被矛尖劃開的口子在轉瞬間恢復如初,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那樣。
“他怎么辦?”商洛回頭問維多利亞,“他剛才對你開槍了吧?”
“開槍的不是他吧,是另一個。這小孩子.算了,放過他吧。他還是個孩子。”
“嗯。”商洛回頭把他拽了起來,“算你運氣好,我們這些‘巫師’和‘女巫’今天不打算傷害你。”
其實本來就不可能傷害他。這確實是個孩子,就算是戰爭中他也不會隨便下手的。不過這句話由剛剛發出閃電將一個大活人劈成灰燼的“強大巫師”來說,就非常有說服力了。
“嗚”他哭了出來。
“你可以繼續哭。不過我現在問你個問題――你在做什么?”
“學校停課了,他們要我.要我來當軍事輔助人員。讓我舉著望遠鏡來觀察。”
“嘖。沒人告訴你們,普魯士大軍不會打過來的嗎?普魯士大軍不會進攻巴黎。”
“我不知道.是學校要求我們這么做的。征兵的人來了學校,老師們全都被帶走了。”
“作孽啊這是回去告訴你的上級,就說你的狙擊手死了。不要違抗強迫你的人,你可以繼續參戰,不用擔心。因為不會有普魯士軍隊打到城里來,你們會投降的。你只要在投降之后保持冷靜,就不會發生任何事。明白?明白了就點點頭。”
他猛得點頭。
“行。走你。”商洛揪著他的衣領,把他g到了五層樓高的地方,從窗口里順了進去。拋擲的最高點正好窗外,讓他落到窗口后只是輕輕落地,像是從桌上滾下來似的。
拍了拍手,商洛示意維多利亞現在可以走了。
兩人轉移開視線,維多利亞的短信在下一秒發送回來。回頭時,維多利亞確實已經不見了。
“啊”法厄同嘆了口氣,“這里的事情有些古怪。我懷疑是有精靈在組織這里的防務。包括剛才你的狙擊手。”
“你的意思是,雖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有可能是被精靈操縱了?”
“玩弄心智是精靈的拿手好戲。精靈可以讓他們以為是自己發現了目標――不過,他們竟然也發現自己是在和巫師作戰了。果然,這消息瞞不住了。”
“當然瞞不住了.狂獵大軍和裝甲集群一起推進,誰知道是魔法界在入侵凡人的世界了。不過,看他這樣子,似乎對巫師有很不好的映像。”
“倒也正常。只是他似乎對‘巫師’缺乏了解,覺得靠普通武器也能傷害到巫師什么的所以,我們現在怎么辦?”
“考慮到有可能是精靈在操縱――我們跟著他。等抓到一個精靈,再去問問精靈王在哪。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們這一趟就能把問題解決。或許,精靈的王宮就在我們的腳底下也說不定。”
“啊哈。”法厄同搖了搖頭,“要是在我們腳底下,那就不是精靈王,是老鼠王了。”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