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立下了奇妙的功勛,他自己也是剛剛才意識到這一點。
忽然,他的對講機響了――這荒郊野外的,他手持對講機能夠直接聯系上本地區的行動總部,乃至聯系上柏林,這本來就已經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了。不過震旦技術給他帶來的震驚也不只是這些,因為聽說有個試圖拆掉對講機的人從里面看到了些不得了的東西,似乎里面完全是個魔法造物。他沒有試著拆過,他知道什么時候應該閉嘴。既然從夜勤局拿到工資,他也只要照辦就好。
拿起剛剛鳴響的對講機,他趕忙接聽過來:“這里是冰人。”
“你會不會漢話?”
“啊?”陌生的語從里面飄出來。他知道這是震旦語,但他真的不會。
“唉。”對方也知道這里多半是不會的,便嘟囔著,“我英語也就四級能過六級夠嗆,為什么總是碰到這種要讓我說外語的情況。咳咳.”
停了一下,對方開始用盎格魯人的語說話:“我是商洛,你知道我吧?”
“您是那位震旦來的總督?!羅馬帝國的英白拉多!您是戰帥閣下!”
“你能理解什么是天軍或者降魔大元帥的話,最好用這兩個頭銜稱呼我。戰帥倒也是行――現在不是糾結稱呼的時候。我且問你,剛剛我這邊收到了情報,說你直接碰到了伊羅黛亞莎本人?”
“是,沒錯。伊羅黛亞莎展現出巫術的戰神芙蕾雅的面相,正駕著獰貓戰車發動狂獵,正在追獵兔神歐絲塔拉。我按照要求,為伊羅黛亞莎的獰貓供奉了牛奶,并且將他指向到了埋伏地點。”
伊羅黛亞莎相信了他的話,并且向他所指的方向行進過去――欺騙精靈會付出沉重的代價。不過,他也并不怕伊羅黛亞莎的報復就是。
“那么,黃金的賞賜你要到了嗎?”
“是的,我要到了。我反復要了三次,伊羅黛亞莎才將其賜給我。但伊羅黛亞莎也強調道,絕對不能將其轉贈給別人。”
“你做得很對。現在,看看你周圍有沒有水洼,然后按照四九式煉金法陣,在你背后布置下水的陣型,陣型需是正圓,直徑不能小于10公尺。現在就布陣。”
“是,明白。”
對夜勤局的干員,以及對于其前身保密局來說,布陣算是基本的業務。
他用一個連著線的長桿作為圓規,按照商洛的要求在麥田里畫了個10米的圓圈。此時麥田也正好澆灌過,土地正濕潤。他在陣型畫好后,又取出隨身攜帶的水杯,從這小道具里倒下了亞得里亞海的無盡海水,灌滿了整個圓圈,完成了陣法的構建。
幾乎是在陣法完成的同時,整個陣法便激活了――躲閃不及的冰人被陣法中涌現之物絆倒。再起身時,他定眼一看:
一艘潛水艇憑空出現在麥田里,潛艇的大部沉在不存在的“水面”以下,只有司令塔的部分露出“水面”,而水面僅僅止于他剛才畫圈的位置。
停穩,潛艇的艙門打開,一整隊身穿鎧甲,頭戴透明頭盔的羅馬士兵從中走出,在下方列隊。
商洛,那位來震旦的“天君”,也隨即從中現身。
“黃金在哪里?”商洛問。
“請看,這就是黃金。”他出示了自己用來盛放黃金的皮囊。
沒錯了,這就是精靈黃金,是通過魔法制造的黃金。
“是真的金子嗎?”商洛問。
是真正的黃金,是由魔法創造的奇跡。但是一般而,這種黃金的贈出都伴有種種限制。在這狂獵儀式中,從狂獵手中拿到的黃金就更是如此。所以這些黃金是不具有交換價值的――如果將其轉贈,可能會為持有者帶來厄運,乃至于精靈的報復。
“嗯”商洛點了點頭,“那就收下吧。你。”
“是,戰帥,我在這里。”
“上我的船,拿好你的黃金,跟著我們一起行動。不要讓黃金離開自己的手,伊羅黛亞莎應當親手與你說過,這黃金不能給別人。你只要聽令就好。”
“是!明白!”
“我們去下一個目標!”商洛在羅馬兵的簇擁下走回潛艇內,冰人也隨即跟上。
回到司令塔內,商洛拿起了對講機:“小韓。”
“是,這里是連山號,有什么吩咐?”
“把對地的監控影像調出來,就在這附近的這些,看看伊羅黛亞莎到底去哪了。把主炮也調轉過來,裝填鉛彈。如果你們發現了伊羅黛亞莎,立刻向我通報,主炮要隨時做好激發準備。”
“知道了。”
“另外.可以下令了。伊羅黛亞莎就在波蘭,讓夜勤局的裝甲部隊立刻越過邊境朝這里開始突擊。不惜一切代價,要在明日之前趕到這里。不要管路上的波蘭軍隊,他們的任務就只是圍剿伊羅黛亞莎,僅此而已。所有人都給我動起來!要是放跑了伊羅黛亞莎,下次就得等到盛夏才能抓到她了――記住,看到她就直奔貓車去!那貓車也很重要!”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