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商洛點了點頭,“好吧。”
他舉起了手――然而手舉到一半,維多利亞卻伸手摁住了他的手腕,力度之大讓商洛的胳膊都出現了久違的疼痛。
維多利亞生氣了。
“你好大的膽子!!!你放肆!”維多利亞怒視著前方,“你這是在拿我的母親來威脅我!”
“不不,我的陛下,我只是在向你說明我可以保護你.”
“所以你拿我母親的消息來威脅我,然后我說你要保護我!你們這些海王的腦子都被海馬踢了嗎!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這不是威脅!”
維多利亞對她的解釋充耳不聞:“我,絕對不會在你的威脅面前妥協!如果我的母親知道我是因為這樣的才與她重新見面,她一定會抽我的耳光,抽三次!我的母親,絕不會允許我這么做。”
“不!!!不!!!”阿扎里斯捂住了自己的頭,“不該是這樣的!我以為這能獲得您的喜悅。我真的以為您會喜歡”
“誰會喜歡自己的母親被當成禮物!你犯下的罪責,不可饒恕!”
“陛下!!我的陛下!”阿扎里斯本要上前解釋,然而無形的壁障卻將她與維多利亞隔離――
當維多利亞認為自己被傷害的時候,作為傷害的來源,阿扎里斯已經失去了身為盟友的資格。
“我我是個不稱職的諸侯.難道我一直在自說自話嗎?難道,這就是波塞冬子嗣的命運?”
似乎確實是如此自說自話已經是波塞冬的習慣了。這也是為什么波塞冬在世界各地都在失敗吧。
維多利亞怒道:“可我也沒想到,這種事落在自己頭上竟這樣讓人生氣!”
“唉”商洛嘆了口氣,“本來看在那頓牛肉的份上,我們可以好好說話的。那牛肉的味道確實不錯,只是你這個人的出現有些不合時宜了。”
“我要怎么做,才能彌補我的過錯”阿扎里斯捂著額頭。
“事到如今,認輸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吧。”商洛搖了搖頭,“你這是對維多利亞的冒犯。”
“可我按照賭約,已經打算交出我的一切了。我要交出我的半神的身份,還有這座城市。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我還剩我自己?”
她向維多利亞躬身:“我的陛下,我愿意將我自己奉獻給你。”
“我不需要。你這冒犯了我的蠢貨,我不想再看到你。把你的‘甲胄’留下,從我的故事中離開。”
甲胄,即英雄巡禮中,讓人物得以在故事中穿梭的身份。人可以披甲為神,神也可以脫下甲胄重新成為人。
法厄同曾經也有自己的甲胄――當然,那甲胄已經泡了酒,泡散了泡化了,泡到看不出原樣,然后被商洛收了。
而現在,維多利亞要求阿扎里斯脫下自己的甲胄,也就是要求阿扎里斯徹底剝離自己的神性,與維多利亞的故事決裂開來。
可悲的壁障,在兩人之間形成了。
“除非商洛幫你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