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調局那邊呢？”程涵毅換了個話題。

“局長下了禁令，暫時沒人敢動錦小姐。但是……下面的人似乎有些不服氣。”程峰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尤其是新晉的s級行動組組長林正峰，他出身軍方異能特戰隊，性子很傲，認為5s級異端必須被監管或清除，他覺得您是被……被美色所惑。”

“美色？”程涵毅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里卻淬著冰，“他倒是說對了一半。不過，他很快就會知道，那不是美色，是神跡。也是……能要他命的禁忌。”

他的嫣嫣，怎么能容許這等凡夫俗子來議論評判？

“給他找點事做，”程涵毅的聲音輕描淡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南疆那邊不是又開始活躍了嗎？讓他去‘鍛煉鍛煉’，沒我的命令，不許回京。”

“是。”程峰心頭一凜。

南疆地區，是異調局內部公認的九死一生的兇地。讓林峰去那里，無異于流放，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問題。

這就是程涵毅，他從不跟螻蟻爭辯，他只會輕輕動一動手指，讓那只礙眼的螻蟻從他眼前消失。

“還有一件事……”程峰的語氣變得更加凝重，“關于你讓查的‘獵神計劃’。”程涵毅的眼神瞬間銳利如刀。

“時間太久遠了，很多資料都已銷毀。但我們從程家禁閣的一份殘本手記里，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程峰將一份用牛皮紙袋密封的文件遞了過去，“百年前，京城確實發生過一場劇變。據說，錦家的守護者力量通天，近乎神明，但也因此引來了各大家族的覬覦和恐慌。他們認為這種不受控制的力量是巨大的威脅，于是……聯合起來，發動了一場圍獵。”

“手記里記載，那場圍獵的發起者，有當時的趙家，王家，李家……還有，錦家。”當“錦家”兩個字從程峰口中說出時，程涵毅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錦家？”他重復了一遍，聲音里充滿了戾氣和殺意，“他們自己家的守護神，他們也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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