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哭腔喊道。
“勝利哥,我錯了,我真沒那意思,老太太,您快跟勝利哥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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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老太太此刻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手里的拐杖都快握不住了。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李勝利會在這個時候直接闖進來。
更沒算到他會如此不留情面,如此狠辣地撕破臉。
她那些挑撥的話,在李勝利絕對的強勢面前,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李勝利終于將目光重新聚焦在老太太身上,語氣陡然變得森寒。
“你是個不安分的。我本來懶得搭理你,只想大家相安無事。”
他往前傾了傾身子,直接砸出最致命的問題。
“易中海私藏的那把王八盒子…是你給他的吧?”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
傻柱猛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老太太。
是槍?
易中海的槍是這老太太給的?
老太太渾身劇震,像被抽干了力氣,差點從凳子上滑下去。
她張著嘴,想反駁,想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李勝利那雙眼睛,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秘密。
李勝利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你也甭跟我狡辯。你底細干不干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以前是干什么勾當的,我沒興趣刨根問底。本來,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的語氣陡然轉厲,帶著赤裸裸的警告。
“可你偏偏覺得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非要跳出來給我找不自在?你覺得我李勝利…是個軟柿子?”
他最后一句,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意。
“我把話放在這兒,從今往后,你老老實實縮在后院,茍延殘喘,我當你是個屁,放了!”
“你再敢有任何小動作…”
他目光如刀,刮過老太太驚恐的臉。
“我讓你后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過日子,聽懂了嗎?”
聾老太太被這毫不掩飾的死亡威脅徹底擊垮了。
所有的算計,所有的倚老賣老。
在李勝利絕對的強勢和捏著她致命把柄的現實面前,土崩瓦解。
她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椅子上,只剩下本能的恐懼。
哆哆嗦嗦地開口。
“聽…聽懂了…是老婆子我錯了,我這就回后院…以后就在后院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敢了…”
李勝利看著她這副徹底服軟的樣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逼得太緊,老家伙可能狗急跳墻反而麻煩,總不能讓他直接殺了老太太吧?
這事做了,總會有蛛絲馬跡。
公安那邊查到什么,他也就完了。
為了一個半只腳踏進棺材的老太婆不值得冒風險。
只要她怕了,不敢再明著搗亂,目的就達到了。
至于暗地里…
他也早早就安排了閻埠貴和許大茂盯著她,不過還得上個保險才是。
他冷哼一聲,不再看她,對還在發愣的傻柱扔下一句。
“管好你自己,別什么人的話都信。”
然后,轉身拉開屋門,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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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看著老太太心里翻江倒海。
槍。
這老虔婆手里可能有槍。
李勝利剛才那番話,讓他從對老太太那點模糊的長輩敬畏,瞬間變成了恐懼。
這可不是院里潑婦罵街,這是真要命的事了。
他看著老太太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沒有半點同情。
只有強烈的戒備和趕緊劃清界限的疏離。
他不能再跟這號人有任何瓜葛。
但面子上還不能太撕破臉,萬一得罪了她,真狗急跳墻…
傻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語氣盡量平和。
“老太太,要不您…您先回后院歇著吧。”
他頓了頓,把話往李勝利身上引,既表明立場,也給自己找個臺階。
“勝利哥他說話是直了點,但也是為了院里好。您年紀大了,安安生生在后院養老比什么都強。總不能真為了認親這點事,把日子過不下去了,您說是不是?”
他的話聽起來是勸解,實則是在下逐客令。
并暗示:李勝利你惹不起,我也跟你不是一路人。
聾老太太混濁的老眼動了動,深深看了傻柱一眼。
那眼神復雜難明。
她知道,傻柱這條路,算是被李勝利徹底堵死了。
她沒再說話,只是費力地拄著拐杖,顫巍巍地站起身。
腳步蹣跚地朝門口挪去,背影佝僂。
傻柱看著她消失在門外。
立刻快步上前,把門輕輕關緊。
“媽的,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心有余悸。
李勝利剛才那架勢也太嚇人了。
那眼神,那語氣,分明就是要吃人。
他毫不懷疑,如果老太太再敢扎刺。
李勝利真要讓她躺在床上過日子,心里對李勝利的敬畏又多了一分。
必須緊緊抱住李勝利這條大腿。
傻柱下定決心。明天去就去前院幫著做飯。
得讓勝利哥知道,他傻柱心里有數,絕對跟他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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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勝利在離開何家后,并未回前院。
而是轉身走向后院劉海中家。
他面色冷峻,心里盤算著。
前院有閻埠貴留意動向,后院雖然有許大茂看著,但他年紀還是太小了,并不靠譜,必須再加個能就近監視的自己人。
劉海中這個官迷,正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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