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哥,你可算醒了?太陽都曬屁股啦,醒了就快起吧,鍋里給你溫著粥呢。”
李勝利坐起身,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骨頭縫里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看著神采奕奕,面色紅潤的秦淮茹,心里一陣納悶加郁悶。
昨晚折騰得也不輕吶,自己這身板都感覺有點乏。
這丫頭片子怎么跟吸了精氣似的,反而更水靈更有勁了?
他腦子里閃過一句后世的名,暗自嘀咕。
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看來以后得想法子給自己補補了…
秦淮茹見他眼神在自己身上滴溜溜亂轉,還帶著點不懷好意的壞笑。
臉一紅,嗔怪地輕輕推了他一下。
“一大清早的,又想啥不正經的呢,快起來,你忘了?今天說好要帶我回農村老家,見見爹娘和巧鳳妹子呢。”
李勝利回過神來,嘿嘿一笑,伸手攬過她的腰。
“我在想啊…你啥時候能給我懷個大胖小子?”
秦淮茹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羞得低下頭,聲音細若蚊吶。
“這…這才多久啊,就算真有了,這會兒也查不出來呀…”
她趕緊掙脫開,把疊好的衣服塞他懷里。
“快別貧了,起來洗漱吃飯,路遠著呢,來回一趟得大半天,別耽誤了正事。”
“行行行,聽媳婦的。”
李勝利心情大好,利索地爬起身。
出門打水洗漱,就著咸菜喝了兩大碗小米粥,肚子里有了食,渾身都舒坦了。
推著自行車出院門時,李勝利對秦淮茹說。
“咱們先去供銷社割點肉,再稱點水果糖,空著手回去不像話。”
他心里盤算著。
原身那對爹娘是地道的農民,老實巴交。
自己占了人家兒子的身子,這點因果得擔著。
每月給點錢糧孝敬,保他們吃飽穿暖,生病能治,也就盡了本分。
至于多親近也談不上,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他主要惦記的是那個才十六歲的妹妹李巧鳳。
原身記憶里,這丫頭機靈,勤快,還特別黏他這個哥哥。
他是真喜歡這妹妹。
接到城里來,跟著自己和淮茹,以后定量口糧多一份。
將來工作,前途都比窩在農村強。
想家了也好辦,以后給她也買輛自行車,她自己就能蹬車回來,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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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供銷社割了二斤肥多瘦少的五花肉,這年頭還是肥肉更受歡迎。
又買了一斤水果硬糖,用油紙包好,掛在車把上。
李勝利蹬上車,秦淮茹側坐在后座,摟著他的腰。
原身老家就在京郊,一路都是土路,坑坑洼洼。
李勝利身體底子不錯,蹬了不到倆鐘頭,也就到了村口。
下了車,推著車往里走。
土路兩旁是低矮的土坯房和磚房,幾個蹲在門口曬太陽,抽旱煙的老頭瞇著眼打量他們。
有扛著鋤頭下地回來的村民認出了李勝利,驚訝地打招呼。
“呦!這不是老李家的勝利嗎?咋回來了?這還…還騎上自行車了?你這是…娶媳婦了?”
目光在模樣俊俏的秦淮茹身上掃來掃去,滿是羨慕。
李勝利笑著點頭應付。
“哎,叔,下地回來了?是啊,廠里休息,回來看看我爹娘。”
一路應付著鄉親的詢問和羨慕的目光,總算到了記憶中的那個小院。
低矮的土坯圍墻,兩間灰瓦房,木門虛掩著。
推開門,院里靜悄悄的,雞籠空著,看樣子爹娘和妹妹都下地還沒回來。
“進屋歇會兒吧,騎一路可累這我了?”
李勝利把車支好,拎著東西,拉著秦淮茹進了堂屋。
屋里有些昏暗,擺設簡陋但收拾得干凈。
他熟門熟路地從水缸里舀了瓢涼水,遞給秦淮茹。
“先喝點水解解渴。”
隔壁院子的張嬸聽到動靜,走出門來看,見是李勝利,松了口氣笑道。
“哎呦,是勝利啊,我剛聽著你家院門響,還以為是來了生人呢,咋今兒個得空回來了?”
李勝利客套回應。
“張嬸,瞧您說的,青天白日的哪來的歹人。我騎了一路,累得夠嗆,勞您駕,幫著跑趟地頭,跟我爹娘語一聲,就說我回來了。”
說著,他從油紙包里抓出一把水果糖,走出屋子,塞到張嬸手里。
“嬸子,拿著給家里孩子甜甜嘴兒。”
張嬸看著手里花花綠綠的糖塊。
又往屋里瞄了眼桌上那油汪汪的肉包,臉上笑開了花。
“哎呦,這咋好意思,勝利你現在可是出息了,自行車,媳婦,還有這老些好東西,行,你等著,嬸子這就給你叫去,這姑娘是…?”
“我媳婦,淮茹。”李勝利介紹道。
“哎呦,好俊的姑娘,好好好,你們歇著,我這就去。”
張嬸攥著糖,風風火火地就往地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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