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一劃，鮮血滴落，正中玉佩獸口。血珠滾入，玉佩微微一震，吸力竟變得溫順許多。云逸塵再以九曜之火為媒，將冰符緩緩推向玉佩。

符紙觸及玉面瞬間，無聲湮滅，化為灰燼，無一絲靈力外泄。

“成了。”慕容雪瞇眼，“吞得干凈。”

云逸塵卻未松勁。他察覺玉佩獸口殘留一縷極淡黑氣，若隱若現，似有若無。他心頭一動——那氣息，竟與葬仙谷深處某些殘魂極為相似。

“它吞的不只是符。”他低聲道，“還有別的東西。”

“魔氣。”楚寒臉色微變，“這玉佩曾鎮壓魔門殘魂，百年來吞納煞氣，自身也沾了穢。你得小心，別讓它把魔氣反喂給你。”

云逸塵點頭，掌心玉佩溫順如初。他忽然心念一動——晶石仍在袖中發燙，與玉佩共鳴未斷。既然二者同源，何不嘗試聯動？

他不再壓制晶石，任其靈力外溢。玉佩感應到晶石氣息，獸口微張，竟主動吸納。晶石靈力經火蓮提純后流入玉佩，玉佩吞噬外界寒氣轉化精純能量，反哺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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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深處，微弱循環悄然成形。

火蓮第八瓣虛影由明滅不定轉為穩定流轉，經脈撕裂感漸消。云逸塵眸光微閃，竟覺體內靈力運轉比以往更順三分。

“閉環了。”楚寒盯著他，聲音低沉，“它開始信你了。”

云逸塵未語，卻覺玉佩獸口那道血痕忽然發亮。識海中，竟浮現出半句殘文：“……門開一線，因果自吞……”

與楚寒師尊所一字不差。

他心頭震顫，卻知此刻不能停。玉佩與晶石循環已穩，火蓮第八瓣凝實如初，甚至隱隱有突破之兆。他緩緩睜眼，掌心玉佩安靜如石，獸首閉目，紋路沉寂。

“它現在能吞陣法嗎？”他問。

“理論上能。”楚寒擦了擦汗，“但得看陣法多強。你拿個低階冰符試，它吞得輕松；要是再來個蝕心陣，它未必吃得下，搞不好還噎著。”

“那就得讓它吃撐點。”云逸塵淡淡道，“從今天起，它得學會吃硬的。”

慕容雪冷笑：“你當它是狗，喂點骨頭就聽話？它可是能反噬主人的東西。”

“我知道。”云逸塵握緊玉佩，指節發白，“但它也得知道——我云逸塵，不是它能反噬的人。”

話音未落，玉佩獸口忽地一顫，那道血痕竟微微上移，幾乎與舊疤完全重合。云逸塵掌心一熱，仿佛有股力量自玉佩深處涌出，順著經脈直抵火蓮根部。

火蓮第八瓣，驟然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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