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勢力網盤根錯節,也絕非一日之功。
“科舉在即,的確不能久留,回去吧。”憐舟沅寧矯健起身,又沖地上的葉錦安伸出手。
葉錦安借力起身之后,卻不敢再多握片刻。
“錦安,如今李臨雪這副樣子,想來是沒辦法繼續查下去了,你便頂了她的位置,一定要將事情的真相查個清楚。”她冷靜地部署著,“至于科舉一事,便從世家和寒門各自選拔官員作為代表,具體事宜,由我親自部署。”
“啊啊......”角落里的賀知禮想要吐出嘴里塞的帕子,不住地發出聲音。
他出現的實在可疑,且他一路上目睹了許多不該看的事情,不好輕易放了他,可他如今又動彈不得。
“絮棠,將賀俠士一塊帶回宮去吧。”
往宮里趕時,已經是夜晚,下了一場大雨,將白日里的血污與泥濘都洗刷殆盡。
憐舟沅寧正靜坐著,手指無意識地摸索著配劍的劍穗,看起來是在思考著什么。葉錦安有些乏了,正倚著馬車閉目養神。
“誒,姑娘,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啊?你們倆不是真兄妹吧?”賀知禮的嘴又不安分起來,憐舟沅寧有些后悔方才不該把他嘴里的帕子取出來。
賀知禮見沒有人理會他,聳了聳肩,卻并沒有閉嘴,“姑娘,你看起來很在意你那個劍穗嘛,心上人送的手工很巧嘛!”
憐舟沅寧依舊不理,葉錦安倒是忽然睜開眼,眼神極快地掃過了她手中的劍穗:顏色便不簡單,是很難得的染料,紋樣更是極為復雜的纏枝護魂紋,要用竹絲為緯,蠶絲為經,編織時很費苦工,稍不留神就要重頭再來,織一寸需要打九個“鎖心結”,結眼小如粟米......
“賀俠士既是游歷四方,為何今日恰好出現在那皇城寺內?又為何偏偏那時出現,及時出手相助,你自己不覺得太過巧合了嗎?”
一連串的問句砸來,賀知禮卻仍沒有半分慌張的樣子,揚了揚嘴角道,“我不是聽說那竹林里的春筍格外鮮美,于是想要挖點新鮮的嘗嘗看,挖得累了,便在竹林小憩,沒想到正好撞見那群黑衣人以多欺少,那我哪里能忍?”
油嘴滑舌,憐舟沅寧沒有再追問,反正不急于此一時。
馬車在雨夜里沉默前行,很快駛入皇宮內。
直到被若棠等人押著離開,賀知禮似乎才意識到眼前這個被他調侃了半晌的女人,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女帝。
“陛下,草民有眼無珠,求陛下饒恕草民一條性命。”賀知禮還想大喊,便又被若棠堵住嘴。
憐舟沅寧沒有看他,為葉錦安理了理衣襟,柔聲道,“錦安今日勞累了,快回去洗個熱水澡,莫要染了風寒。”
“謝陛下關懷。”白日里的事如夢一場,葉錦安又恢復了平日里那副端莊持重的樣子。
待到會昭寧殿內簡單沐浴更衣后,憐舟沅寧又坐回了龍椅上。
“傳沈瑤入宮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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