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與完顏萍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隨即整了整衣甲,沉聲道:“我這就去。”
金頂大帳內,氣氛與清晨截然不同。
蒙哥大汗滿面紅光,顯然心情極佳。忽必烈、金輪法王與明玥也已到場。
“楊將軍,你來得正好!”蒙哥大笑著招手,“那兩名被俘的刺客方才突然主動招供,說寶藏就在襄陽西北伏牛山深處的‘落雁澤’,還有數千逆黨盤踞守護!朕思來想去,此事非你這位智勇雙全的大將出馬不可!
忽必烈在一旁補充道:大汗的意思是,兵貴神速。既然得知確切地點,便應立即出兵,以免夜長夢多。楊將軍,你方才既已接下尋寶重任,這先鋒一職,非你莫屬。
楊過心中暗贊賀氏兄弟果然機敏,懂得把握時機主動,這反而更顯得真實,也讓他接下來的行動更加順理成章。
他抱拳道:
在下領命!定不負大汗重托!只是......
他略一沉吟,若真有數千逆黨據險而守,末將請大汗允我多帶兵馬,以求一擊必中,永絕后患!
蒙哥此刻已被和剿滅數千逆黨的雙重功績沖昏頭腦,大手一揮,極為慷慨:準!朕拔給你五千精銳騎兵!再賜你虎符,可沿途調動州府兵勇,便宜行事!務必給朕拿下伏牛山,將寶藏和逆黨首級帶回!
末將,遵旨!楊過聲音洪亮,擲地有聲。
就在這時,忽必烈上前一步,拱手道:“大汗,楊將軍雖勇,但尋寶之事詭譎,那落雁澤更是地形復雜。臣弟推薦明玥姑娘隨行協助,她心思縝密,尤擅奇門追蹤之術,正是此行不可或缺的助力。”
蒙哥聞,目光立刻轉向靜立一旁的明玥,在她窈窕的身姿與覆面的白紗上流轉片刻,搖頭道:“四弟此差矣。明玥姑娘武功高強,朕身邊正需她這等高手護衛。楊將軍可另選幾位好手隨行。
忽必烈站在一旁,將蒙哥那一閃而逝的留戀之色盡收眼底。
他早就看出大汗對明玥有意,但將此女留在楊過身邊作為眼線,監視其尋寶之行,對他而更為重要。
“大汗,明鑒!”忽必烈微微躬身,“尋寶之事關系重大。為確保寶藏萬無一失,臣弟懇請大汗,暫借明玥姑娘予楊將軍,待功成歸來,再侍奉大汗左右不遲。”
蒙哥臉色微沉,顯然對忽必烈的堅持有些不悅,但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直接為了一個女子與四弟爭執,更不愿顯得自己因私廢公。
他沉吟片刻,最終哼了一聲,帶著幾分不快揮揮手:“罷了!既然四弟認為非她不可,那就讓她去吧!明玥,你需盡心輔助楊將軍,不得有誤!”
“屬下領命。”明玥躬身應道。
楊過心中凜然,忽必烈為了監視自己,竟不惜當面違逆蒙哥,此等決心實在令人心驚。
議事既畢,眾人退出金帳。
蒙哥因心中些許不快,徑直返回后宮金帳。
片刻后,忽必烈求見。
“四弟還有何事?”蒙哥余慍未消,語氣略為不滿。
忽必烈卻笑容滿面,一拍手,兩名親隨引著兩位身姿曼妙、容顏絕麗的女子裊裊而入。
她們身著輕紗,眼波流轉間媚態橫生。
“大汗,”忽必烈笑道,“臣弟知您近日操勞,特尋得兩位南國佳麗,精通音律舞蹈,最善解人意,特來獻與大汗,聊解煩悶。”
說著,他又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瓷瓶,低聲道:“此乃西域進貢的‘鹿血生春丸’,藥性溫和而持久,最是滋補強身,請大汗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