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劉偉民,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看著劉青山臉上那份不似作偽的對金錢的淡漠,和他對自己女人那份發自骨子里的珍視……
    他心中那份因為“天價”而產生的巨大震驚,漸漸地,平息了。
    他停下了踱步,緩緩地走回沙發,重新坐下。
    這一次,他沒有再咋咋呼呼,只是靜靜地看著劉青山,那眼神,變得無比的復雜。
    ‘……癡情種子。’
    他看著劉青山,心中,第一次,浮現出了這個評價。
    他認識的那些衙內,為了女人一擲千金的有的是。
    但那種“擲”,是為了炫耀,是為了面子,是為了滿足自己那點虛榮心。
    可劉青山,不一樣。
    他砸下這筆足以讓任何人都眼紅的天價,不是為了炫耀,甚至不是為了討好。
    他只是……只是純粹地,為了他女人的安全。
    為了那一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份純粹,這份擔當,這份將金錢視若無物,卻將心愛之人視若珍寶的赤誠……
    讓劉偉民,
    在這一刻,發自內心地,又對他這個兄弟,升起一絲……敬佩!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老弟,雖然才華橫溢、天賦絕倫,優秀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怪物。但骨子里,卻又是一個如此重情重義的“癡情種子”。
    這讓他覺得,這個兄弟,更加的真實,也更加的……有血有肉!
    是個真正的……性情中人!
    想通了這一切,劉偉民臉上那份震驚,徹底消失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對著劉青山,斬釘截鐵地說道:“行!我明白了!”
    “沒問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他看著劉青山,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問道:“青山,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說的那個‘足夠優秀’,到底是要多優秀?你把條條框框給我畫出來,我也好照著去找人。”
    劉青山見他終于冷靜下來,臉上也露出了嚴肅的神色,他這才說道:“六哥,我說幾個具體的,你幫我掌掌眼。”
    “第一,駕駛技術。我需要她駕駛技術過硬,不光是咱們國內常見的吉普車、嘎斯車,到了香江那邊,右舵的奔馳、豐田,各種車輛都得能立刻上手。而且,不光要開得穩,關鍵時刻,還得能開得快,要懂基本的防御性駕駛和擺脫技巧。”
    “還有修理技能,以免關鍵時刻車輛拋錨耽誤事情……”
    “第二,格斗能力。”
    劉青山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不需要她們是那種在表演場上打得好看的花架子,我需要的是能真正上場,一對二、甚至一對三都能在最短時間內迅速制服對方的實戰能力。”
    “最好是偵察兵或者特種部隊退下來的,精通擒拿和一擊制敵,下手要狠,但腦子要清醒,知道分寸。”
    “第三……”
    劉青山頓了頓,說出了最關鍵的一點,“要懂槍械。”
    “我不要求她們是神槍手,能百步穿楊,但至少,要會用、會保養市面上常見的幾種shouqiang,比如五四式、liusi式。遇到突發情況,能立刻做出最正確的反應,而不是慌神。”
    聽到“槍”這個字,
    宮雪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地握緊了劉青山的手。她那雙美麗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掩飾的緊張與不安。
    劉青山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后繼續對劉偉民說道:“但這三樣,都只是基本功。是最后迫不得已的手段。”
    他看著劉偉民,說出了他真正的要求。
    “我更看重的,是她們的腦子。”
    “首先,要心細,要有極強的觀察能力。能記住一張陌生的臉,能察覺到人群里不懷好意的眼神,能發現一輛在同一個地方出現了三次以上的車。”
    “她得是小雪的眼睛,能看到小雪看不到的危險。”
    “其次,要有偵查和規劃能力。每次小雪要出門,去錄音棚,去參加活動,她們必須能提前對路線、場地進行勘察,找出所有潛在的風險點,并且制定出至少兩套以上的應急預案。”
    “我要的是主動預防,而不是被動反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劉青山看著劉偉民,一字一頓地說道:“要腦子靈活。我找的不是兩個只知道聽命令的打手,我找的是兩個能獨立思考的‘指揮官’。”
    “遇到我不在身邊、通訊又中斷的突發情況,她們必須能在零點一秒內,做出最正確、最果斷的判斷——是戰是走,走哪條路,如何利用周圍的環境。”-->>
    “這種臨場決斷能力,比能打死幾個人重要一百倍!”
    聽完劉青山這一連串專業到近乎苛刻、甚至有些“聳人聽聞”的要求,劉偉民非但沒有再震驚,反而……笑了。
    那是一種,徹底了然后充滿了巨大欣賞與贊嘆的笑容。
    他緩緩地向后靠在沙發上,那雙銳利的眼眸里,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