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相信,龔艷芬連錢都不收就讓人帶走五萬件貨。
這對龔艷芬來說,何嘗不是一場豪賭?
沒有任何紙面的提貨單,沒有付貨款,江麥野是真的能帶著這批汗衫跑路呀。
路程還剩一半時,謝覲州又問江麥野:“你真不喝汽水?”
“不喝。”
江麥野的語氣冷漠得像冰,謝覲州笑笑沒說什么,擰開汽水瓶自己喝了。
他人長得好看,手也好看,拿著瓶子仰頭喝汽水時,就連喉結的吞咽都比旁人性感。
江麥野對面坐著個剪短頭發的年輕姑娘。
短發姑娘穿著時髦,偷偷看了謝覲州一路,在謝覲州又一次被江麥野拒絕時,姑娘終于大著膽子開口搭訕:“同志,你要不要坐我這里歇歇,我坐久了腰不舒服,現在想站一會兒。”
姑娘不敢多看謝覲州,說這話時,視線是落在江麥野身上的。
江麥野果然皺了眉頭。
姑娘毫不怯場,眼睛直直看著江麥野。
這一路,謝覲州想盡辦法搭話,江麥野愛理不理,任誰看都像是搞對象的人吵了架在鬧別扭呢。
有這么俊的對象都要拿喬,那就別怨別人揮著鋤頭來挖墻腳啦。
短發姑娘哪知道,江麥野皺眉不是因為她開口搭訕,而是她真的讓了座,江麥野就要和謝覲州面對面坐著了。
“謝謝,我喜歡站著。”
“不用謝——什么?”
短發姑娘還以為謝覲州是顧慮江麥野,“同志,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看你一直站著……你不坐我的位置,怎么也不和你對象換一換,出門在外,還是要相互體諒才好。”
體貼,都是對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