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紐蓋特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他對自身能力的絕對自信,更有幾分被索拉這份深沉母愛觸動的動容,
“就像你,明明知道服用抗藥劑的后果,卻還是選擇讓兩個孩子保留情感。”
“這種奇跡你都創造了,治療你的傷勢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這時,山治回過神來,大喊著張開雙臂擋在母親床前:
“你、你是誰?不許傷害我母親!”
盡管聲音發顫,眼中滿是恐懼,但他小小的身影沒有后退半步。
索拉連忙拉住兒子的衣角,柔聲安撫道:
“山治,不許無禮,這位是白胡子大人,是媽媽的……朋友,他是來幫助媽媽的。”
紐蓋特看著擋在床前的小小身影,不由得笑了——
這小子個子不大,膽子倒不小。
他俯下身,與山治平視,聲音溫和道:
“小子,你想讓媽媽好起來嗎?”
山治用力點頭,小拳頭攥得緊緊的,眼中滿是堅定,
“想!我要成為世界上最厲害的廚師,做出能讓媽媽恢復健康的料理!”
這是他最大的愿望。
“唔啦啦啦……有志氣!”
紐蓋特被這孩子認真的模樣逗笑了,
“那你就好好看著,今天老子先幫你媽媽調理一下身體。”
他轉向索拉,臉上的笑容收斂,神色重新變得嚴肅起來,
“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那些藥劑殘留在你身體里扎根太深……”
“我需要用震動的力量把它們一點點剝離出來,你準備好了嗎?”
……
索拉看了看身邊緊張的攥緊拳頭的兒子,又望向紐蓋特那雙滿是認真的眸子——
那雙眼睛里,沒有絲毫虛假,只有坦蕩的真誠。
她深吸一口氣,胸口微微起伏,最終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準備好了。”
為了能看著孩子們長大,特別是山治,再痛她都能忍。
……
紐蓋特不再多,將手掌緩緩懸在索拉額前不遠處。
瞬間,一股溫和、卻極具穿透力的震動,緩緩滲入她的體內。
那震動精準,溫柔卻再用恰到好處的力道將殘留在體內的藥劑震碎、瓦解。
起初,未適應的震動感像針扎似的,讓她渾身泛起不適。
索拉緊咬牙關,微微皺眉,在山治面前,她不想表現出自己的軟弱。
盡管面色平靜,可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山治本就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他在一旁看得心都揪緊了,小手緊緊抓著母親的被單,大氣都不敢喘。
生怕驚擾了治療的過程,讓其功虧一簣。
然而,隨著那些頑固的殘留藥劑被一點點清除,索拉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起來,蒼白的嘴唇也有了血色。
“咳咳——!”
忽然,她捂著嘴巴,劇烈地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一聲劇烈的咳嗽之后,她急忙用手邊的手帕捂住嘴。
“呼呼——!”
一陣急促的喘息后,手帕上留下了一口暗紅色的淤血——
那淤血里還帶著淡淡的黑色,正是被震碎后排出的藥劑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