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開始深刻地自我檢討,自己究竟是怎么就把祝賀楠這個禍害給養成現在這副不著四六樣子的?
第二天清晨。
顧芮和她的隊友們在機場已經集合完畢。
一行人都穿著專業的戶外服裝,背著碩大的登山包,裝備雖然新舊不一,但都帶著使用過的痕跡,一看就是常年奔走在路上的老手。
領隊羅森正在分發機票和確認身份信息,忽然他“咦”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
“怎么了,師兄?”顧芮察覺到他的異樣,開口問道。
羅森晃了晃手里的名單,臉上帶著幾分無奈:“昨晚半夜,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有個朋友臨時想加入我們。我本來不想答應,但對方之前幫過我,我沒好意思拒絕……就多了一個人。我忘了跟你們說。”
顧芮臉色冷了下來。
她最煩這種臨時加塞的人。
上一次,也是類似的情況,結果加進來的是個徹頭徹尾的戶外小白,以為登山就是郊游。
進了林子沒多久,被蚊子咬了幾個包就哭爹喊娘,走幾步路就喊累,最后硬是拖慢了全隊的行程,所有人的體驗感都差到了極點。
而且,真正懂行的人,絕不會這么倉促地定下一個中高難度的行程。
這完全是對自己和對團隊的不負責任。
“不等了。”顧芮冷硬如冰,“告訴他,讓他自己走。我們團隊不接受空降兵。”
她的話擲地有聲,其他幾個隊友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沒錯,安全第一,不能讓一個不確定因素毀了整個行程。”
“就是,羅隊,你直接跟他說我們出發了就行。”
羅森面露難色,正準備打電話,一個懶洋洋的嗓音,卻在他們身后響了起來。
“這么絕情?我人都到了,怎么還讓我走呢?”
眾人齊齊回頭。
只見不遠處,祝賀楠赫然朝他們走來。
身上穿著一套嶄新的沖鋒衣。
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我很貴很專業的裝逼氣息。
帥得像是剛從戶外雜志封面上走下來的男模特。
顧芮的瞳孔猛縮。
羅森也認出了他,臉上寫滿了疑惑:“祝先生怎么是你?我這邊報名的,不是叫‘南哥’嗎?”
祝賀楠走到他們面前,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帶著幾分欠揍笑意的臉。
他理直氣壯地揚了揚下巴,“對啊。”
“我叫祝賀楠。”
“不就是楠哥?我看著應該都比你們大一點,叫我哥我受得住。”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把無恥和理所當然演繹到極致的男人。
而一向雷厲風行的顧芮,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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