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泰尚,看著手中千瘡百孔的長劍,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普通刀劍還是太脆弱的,根本經受不住法力的侵蝕,用過一次就報廢了,還得早日找到一柄神兵才行!”
“有機會可以收集經過靈機侵染的特殊材料來煉制。”
“靈木?靈礦?還沒發現過呢,倒是可以注意一下。”
泰尚若有所思的一步步的走下半空。
御空而行。
這并不是什么法術,在他看來倒像是天地靈機入體,煉化法力便可領悟的能力罷了。
雖然只能踏上數十丈高空,法力消耗甚是恐怖,無法持久,但已然是仙神手段了。
揮手中斷法術,水蟒巨大的身軀在空中轟然炸開,化作雨水四散。
經過一番仔細的搜尸,卻是沒什么收獲,連他最感興趣的神秘丹藥都沒有,只剩下一個空瓶子。
“沒成想是個窮鬼啊,什么東西都不帶?”
無語的吐槽了兩句,泰尚只能作罷,想來此人身家也不會隨身攜帶,多數都在城中。
亦或者說,寶藥閣就是此人的財產,只可惜暫時不好收。
泰府畢竟家底薄,而且朝廷還有先天大宗師的存在,沒確定無敵的時候還是盡量不惹人注意吧。
不過,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
看著地面的半邊身子和死不瞑目的頭顱,泰尚嘆了口氣。
右手一揮,一個火球落在殘尸上,熊熊烈火發出的火光照耀在臉上,只有眼底寒意依舊。
數息過后,原地只剩下一堆骨灰,方圓百丈的雨水再次匯聚成巨浪,一遍遍的沖刷這片早已被毀壞的不成模樣的林地。
“你看,早我就說了,夜黑風高、暴雨傾盆,再加上野獸啃食,最是適合殺人拋尸了。”
“保證第二天什么痕跡都能給你消散得干干凈凈!!”
“只是這時候,怕是方圓數里的野獸都被嚇得跑光了,我也就只好代勞了!”
魏峰的骨灰,自然是找不到了,亦或者說遍地都是。
回到剛開始交戰的位置,路邊的馬兒僥幸還活著,以它的靈性顯然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么,不過生物面對更強者總會有本能的恐懼。
驚恐的嘶叫聲從未停止,身上也多了不少深淺不一的傷口。
“福大命大,日后說不定真有一份造化!”
上前解開拴住的繩子,施展法術回春,馬兒身上的傷口快速結痂,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拿出水壺,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他有些愛上喝酒的滋味了。
“酒真好喝,以前怎么沒發現?”
“還是當個江湖人痛快!”
“走吧,回城!”
郡城里。
余府家中,書房。
余烈正一臉焦急的來回踱步,心急如焚的等著寶藥閣的消息。
雖然他與泰尚接觸不多,但他也知道此人天資恐怖,可以說將來必成宗師。
泰府的將來全都系于泰尚一人身上,若是泰尚無事,他便要準備收拾行當跑路了。
而若是此次泰尚死了,這泰府的家業對自己來說還不是予取予求!
想到深處,臉上甚至抑制不住笑容。
“余師,何事笑得這么開心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余烈一大跳,連忙回過頭來,看清來人后便臉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余師,你還沒回我話呢!”
“這徹夜難眠,不會是在等我吧-->>?”
泰尚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起一個茶杯,倒上一杯剛泡不久的茶水,輕輕晃著。
“公公子,我”
余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既然泰尚都回到這兒了,發生了什么不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