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是在場賊人中的最強者,隨著他的落敗,戰場的氣氛開始發生變化。
泰府一方的人是越戰越勇,而不少賊人卻是心神不定,開始琢磨起怎么跑路了。
尹家兄弟一直被周平纏住,雖然自身沒有拼命,但于事無補,泰尚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變數。
眼看著遠處雷利身死,兩兄弟對視一眼,默契的抽身退后數丈,一左一右分開逃跑。
“逃?哪里逃?”
周平當機立斷向著尹浮追去,把尹沉留給趕過來的公子。
泰尚一拳轟飛一個恰巧攔在路上的小嘍啰,奪下其手中的長刀,身體彎曲,右手用力向前一擲——
血紅的長刀帶著刺耳的破空呼嘯聲直奔其中尹沉后背而去。
感受到后背傳來的一陣涼意,尹沉不由得頭皮發麻,自己本來也不是輕功好手,躲避不開了,只得將雙錘向后一擋。
“砰~”
身后的長刀眨眼而至,在雙錘的卸力下偏向一邊,但尹沉仍舊被巨大的沖擊力震的原地踉蹌了下,也因此打亂了逃跑的步調。
“豎子,你敢殺我?我可是郡城尹家”
刀光閃過,頭顱飛起。
“聒噪!”
泰尚嫌棄的甩了甩刀上鮮血。
“阿弟!”
“你該死啊!”
遠處的尹浮看著弟弟的尸體,不由得一陣驚怒,雙目血紅。
運起身上所剩不多的血氣,手中長刀在瘋狂的揮舞著,一時竟逼得周平連連后退。
可惜僅僅數十息,便因為體力不支變得遲緩,被周平看準時機捅了個透心涼,死不瞑目。
遠處剩下的賊人見此已經戰心全無,轟然散開,丟下一具具尸體便四處奔逃了。
大部分泰府的護衛們和打了雞血似的緊跟追殺,只留下幾人在外圍警戒!
而被糾纏住的鄔康欲哭無淚,他覺得對面的老頭子有古怪,好似他的每一次出招都被看穿,被輕易的化解。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
“趙師傅,快點啊,天快黑了!”
看著還在戲耍著鄔康的趙寧,泰尚不禁有些好笑,這老頭又出工不出力。
聽聞此,鄔康再也忍不住,氣血上涌,氣得滿臉通紅。
“豎子!安敢如此欺我,我”
他自知今日難逃一死,不論是這奇怪的老頭還是剛連斬兩人的泰尚,他都不是對手。
既如此,轉身朝著泰尚沖來,算放手一搏,亦或是求死。
“給我死來”
話音未落,胸口便被一柄精鋼虎紋短槍穿了通透,釘倒在地。
“將死之人,話還這么多!”
趙寧快步走到鄔康背后,抽出自己心愛的短槍,不屑的忒了一聲,緊接著便換了一臉笑容。
周平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趙寧。
沒想到這老頭如此厲害,這可一點也不像快要入土的老頭兒啊,沒成想平日里竟在扮豬吃虎。
“趙師當真是老當益壯啊!”泰尚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寧。
“嘿嘿,公子才果真武功蓋世,我老趙佩服!佩服!”
“馬屁就別拍了!”
泰尚大笑道,“還好這次比我們預想的還要順利些,沒成想只有這么點人就來劫道,還真是看不起我們啊。”
“等今晚他們得知消息,那他們一定后悔死了!”
“哼,后不后悔都是自找的,尹家,寶藥閣,莫非以為披個皮我就不認識你們了?這筆帳還沒完!”
泰尚眼中寒光一閃而逝,被動吃虧可不是他的習慣。
尹家是因為前幾年與泰尚他老子的一樁舊怨,一直和泰府關系很僵。
至于寶藥閣,由于玉陽郡這一片的藥材生意大都被泰府占據,寶藥閣對泰府有想法也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出手也并不意外。
“叫大家都回來吧,窮寇莫追。抽人照顧傷員,休整一下再繼續出發!”
“是,公子!”
“對了,余師沒能按時前來接應,多半是之前路上被人纏住了,叫兩位弟兄先行騎馬往郡城去,打探消息!”
“是!”
半個時辰后,車隊重新出發。
“公子,除咱們三人外原先一共十八人,死四人,傷八人!”
“我們共計斬殺賊子十九人,其中武師境四人,沒有俘虜!”
周平正語氣低沉的給騎在馬上的泰尚稟報結果。
“知道了!
戰死的弟兄加倍撫恤,尸首帶回。受傷的弟兄仔細照顧,到了郡城各種珍稀藥材不要不舍得用,咱們多的是!”
“把我的馬車騰出來,讓傷重的弟兄們坐!”
“我明白的,公子!”
“嗯,繼續出發吧。”
“遵命!”
掉轉馬頭,周平看著幾乎人-->>人帶傷卻又精神亢奮的隊伍,大聲吼道:“公子有令,戰死者尸體帶回,加倍撫恤,傷者郡城榮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