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樓下對他冷若冰霜的接待處處長,此刻在祁同偉面前,
搔首弄姿,讓他難以接受。
并非他對這位處長有什么好感,而是這種差別對待,
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想到鐘小艾也是如此,
侯亮平更加難受,瞥了祁同偉一眼,
繼續低頭吃飯,裝作沒看見。
此時,祁同偉身邊的女處長又貼了上來。
“祁書記,您喜歡吃什么?
我們這里的廚師做什么菜都拿手,
只要您開口,我都能安排。”
說話間,她離祁同偉更近了。
她知道,在漢東,
祁同偉就是天。
只要能攀上祁同偉,一切就不一樣了。
別說副廳,連正廳都有可能。
一想到這,她興奮得合不攏腿。
加上祁同偉體魄健壯、英俊成熟,
小姑娘或許不懂,但她一個少婦能不明白?
因此,她對祁同偉極盡諂媚。
然而祁同偉對此毫不在意,
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
直到看見侯亮平,祁同偉心中一震。
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侯亮平。
最近,他幾乎忘了這個人。
沒想到今天又重逢了。
對他而,侯亮平很特別。
除了高小琴和高育良,侯亮平是他最難忘的人。
前世那一幕,他至今記憶猶新。
侯亮平那個充滿嘲諷的眼神。
而如今,兩人的處境已經逆轉。
祁同偉現在是政法書記,即將升任副書記。
而侯亮平則成了作協主席。
時也命也,兩人已不在一個層次。
就連侯亮平的妻子鐘小艾,也委身于祁同偉。
如今祁同偉在侯亮平面前,完全以勝利者自居。
但即便如此,祁同偉也并無嘲諷之意。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更多是出于報復——
報復侯亮平前世拿他和高育良的人頭換取晉升。
前世終究是前世,如今他看著侯亮平,
就像看前世的自己。
雖然侯亮平還活著,
卻已與行尸走肉無異。
祁同偉心頭掠過一絲悲哀,朝身旁的美女處長擺了擺手。
“去拿兩瓶茅臺來。”
他知道這位師弟愛喝茅臺,
而眼前桌上卻只有飲料。
漢東駐京辦每年都會儲備特供茅臺,
專供接待之用,這是與酒廠直接合作的內部渠道。
這也是官場默契:漢東官員若有需要,可按市價從此處購酒,
算是駐京的一種便利。
不過一般人沒有這個權限,
至少得是縣委書記、縣長級別方可。
但祁同偉自然不在此列——
別說要茅臺,就是要那女處長作陪,她也得笑臉相迎。
這就是權力的滋味。
祁同偉沉默著拖了把椅子,坐到侯亮平身邊。
侯亮平無法再裝作不認識,喉頭動了半晌,
才啞著嗓子擠出一句:“來了?”
祁同偉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此情此景,他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兩人都清楚,他們之間橫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隔閡,
可多年情誼畢竟尚未盡泯。
復雜心緒糾纏難解,
此刻的祁同偉竟有些無措。
正在此時,女處長捧著兩瓶酒走來,
輕輕放在桌上,俯身貼近祁同偉耳邊:
“祁書記,酒給您備好了。
您慢用,還需要什么隨時吩咐。”
您隨時叫我,我就在包房外面候著。”
祁同偉沒應聲,徑自拆開了酒。
他倒了兩杯,一杯推到侯亮平面前。
自己端起酒杯,也沒說話。
意思卻清楚——這個時候,碰一杯就夠了。
侯亮平卻望著酒杯出神。
他沒想到,祁同偉會是這樣。
他也說不清,對祁同偉到底是什么感覺。
恨嗎?當然有。
如今這一切,都是祁同偉造成的。
至少鐘小艾那件事,他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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