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蹭地一下就站起身來,動作快得跟練過功一樣。
她指著李筱雅,“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老夫人,您別擋著覃大夫的道,”李筱雅卻搶了先,滿臉慍色,“閑雜人等都出去!”
覃大夫彎著身子,已經在給侯爺診治,“夫人說得對,這房間人太多,擋住視線不說,還擋著流通的空氣。對侯爺很不好。”
說完,他站起身來,“得把侯爺抬到床上去。雖是六月天,可侯爺赤裸,倒在這冰涼的地上,也會吸入寒氣。”
李筱雅睨了一眼地上臉色寡白的顧長青,“七安,你聽到了嗎?”
七安連連點頭,與何管家一塊把侯爺抬到了床上。
“怎么回事?覃大夫,侯爺他這是怎么呢?”老夫人急著想知道結果。
“老夫人,容老夫仔細檢查一番。”覃大夫往床邊走去。
屋內只剩下老夫人和李筱雅,以及伺候侯爺的七安。
其余的人,都被趕到了外間。
李筱雅也是這個時候才有空認真地看侯爺的房間。
昨夜戰況肯定激烈,浴桶都倒了,這會水漬都流到了房間里。
滿地的花瓣,撒得四處都是。許多的花瓣像是被碾過一樣,干癟癟的。
再看原本擺在屋中的桌子,也像是被重力推至墻角,地上的刮痕尤其明顯。
顧長青的褻褲更是掛在了桌角,只是這會沒人顧得上,也沒能發現得了。
李筱雅失笑。
“還笑,還笑得出!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怎么當人家的夫人的!”
老夫人真是閑不下來,閑下來逮人就罵。
尤其是李筱雅,她回過神來,才知道被這人哄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