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瞬間,顧長青都看呆了。
李筱雅眼睛從他身上瞟過,徑直向前,“侯爺這不是好好的?都是誰在傳侯爺得了不治之癥?可把我嚇壞了!”
她走到老夫人跟前,福了福身,“老夫人,您呀,偏心偏到天邊去了。兒媳小產,您是一點也不要緊,也沒派個人去瞧瞧。
您的兒子侯爺好生生的待在這里,卻還怪罪兒媳沒來看望。
這本該啊,也是兒媳應該做的。
誰叫我與侯爺是夫妻呢?”
李筱雅嘴角含笑,像是說著玩笑話,卻讓老夫人和顧長青一點也笑不出來。
兩人都拉長著臉,一副欠他們八百萬兩銀子的樣子。
什么時候李氏這般牙尖嘴利了!
老夫人瞪著她,“侯爺差點死了,你卻不知道。難道還要我這個做長輩的三催四請?
你一個婦人生孩子,多么平常的事情,又不是沒生過。我還沒怪你,好好待在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生下個死胎!”
老夫人不說還好,說起來李筱雅死勁忍著的恨意蹭蹭蹭的上漲。
她還沒有修煉好,所以直接白了臉。
“老夫人想知道,問侯爺呀!侯爺最清楚不過了。”
她把目光投到一直置身事外的顧長青身上。
猛地被點到名,顧長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我知道什么?”
他吞吞吐吐。
李筱雅心里冷哼,再次確認自己前世瞎了眼。
“侯爺不想說就算了。”她淡淡道。
“長青,你別被她氣到了。覃大夫可說了,你吃完現開好的五副藥,還得調理兩年。許多事情,你都得看開一些。”
老夫人又瞥了一眼李氏,見她自顧著尋了把椅子坐下,越發生氣,“誰讓你坐的,我沒開口叫你坐,給我好好的站著。”
李筱雅站了起來,“兒媳是來看侯爺的,不是來罰站的。老夫人既然這么不歡迎,那我走就是。”
今晚本來就要對付李筱雅,這會她若走了。等那些人都來了,還怎么討伐她。
顧長青也知道母親的意思,撐著椅扶手站了起來。
“你留下,母親今晚把家里人都叫了過來。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侯府現在的狀況。
如今我身體不好,管不了侯府許多的事情。
你原先一直掌家,又是侯夫人,不在說不過去。”
李筱雅又一屁股坐下。
正好,她來可不真是為了看顧長青的,而是來同他算賬的。不是賬本上的賬,而是第一筆血賬。
“你就慣著她,做人家媳婦,做人家夫人,卻沒有一點該有的恭敬。”老夫人一點也不藏著,心里想到什么就罵什么。
若是從前,李筱雅都聽著。
現在她只覺得刺耳,“老夫人要是看不慣,那便許兒媳與您兒子和離。正好,兒媳最近知道了侯爺的真心,不打算同他過了。”
她確實想過和離,帶著兩個女兒離開。
這樣的侯府,毒母、渣男、孽子沒一個值得她留戀。
但和離未免太便宜了他們,她曾發誓,要親眼看到他們的下場。上一世的痛,她要一報還十報。
和離,不過是表明她的態度。讓他們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這話比外面的雷打得還響,直接擊到了老夫人和顧長青心里。
兩人一同發出驚天的聲音,“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