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武館窗戶，灑在訓練場光潔的木地板上。

陳默穿著普通的運動服，正在慢悠悠地打掃著衛生。他動作不緊不慢，和任何一個早起干活的年輕人沒什么兩樣。

“默哥，早！”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穿著練功服的蘇婉清從內院走出，額頭上帶著細密的汗珠，顯然已經晨練過一輪。她很自然地拿起另一塊抹布，開始幫忙擦拭器械。

“嗯。”陳默應了一聲，手下沒停。

兩人之間沒有過多語，這種共同打理武館的日常，早已成為一種習慣和默契。

這時，武館大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快遞員制服的小哥抱著一個紙箱走了進來。

“陳默先生嗎？有您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快遞小哥臉上帶著職業性的笑容，目光在陳默身上掃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陳默頭也沒抬，繼續擦著手中的杠鈴片：“放門口就行。”

快遞小哥卻沒動，反而往前走了幾步，將紙箱放在旁邊的器械架上：“還是簽收一下吧，是貴重物品，需要本人確認。”

陳默這才停下動作，看向快遞小哥。對方的站姿很穩，呼吸綿長，拇指和食指關節有著厚厚的老繭，那是長期練習冷兵器留下的痕跡。

蘇婉清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放下抹布，悄悄靠近了陳默一步。

陳默走到器械架前，拿起筆，在簽收單上隨意劃了個名字。

“謝了。”快遞小哥接過單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陳默看都沒看那個紙箱，對蘇婉清說：“去后面幫我泡壺茶。”

蘇婉清立刻點頭：“好。”她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走向內院。她知道，陳默讓她離開，意味著有事情要處理。

等到蘇婉清的身影消失，陳默才將目光投向那個紙箱。他沒有用手去碰，而是拿起旁邊一根用來調整器械的長鐵棍，輕輕挑開了紙箱的封口。

紙箱打開的瞬間，一股極其微弱的、帶著甜腥的氣味彌漫開來。

箱子里沒有炸彈，也沒有暗器，只有一塊黑色的金屬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猙獰的鬼頭。令牌下面壓著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陳默用鐵棍將信挑開，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字：

“判官筆動，生死由命。鬼門索魂，無常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