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口中的齊女士,就是宋彥的媽媽,她的前婆婆齊媛。
齊媛聽到她語氣里的冷意,不禁脫口而出,“盛夏,你和我兒子還沒離婚,難道對婆婆就是這個態度?”
“是你兒子沒來簽字,我可是早在一個月前就搬出宋家了。哦,對了,還是你趁著我在診所,命人將我的東西扔出來的,難道你這么健忘嗎?”
提起一個月前的事情,盛夏眼中浮上譏諷。
她沒想到,曾為著名鋼琴家的齊媛,表面上優雅端莊,實則尖酸刻薄,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將她的東西給扔出來。
她下班回去收拾行李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衣服全都灑落在地上。
而齊媛,則站在大門里面,滿臉鄙夷的看著她,對她說著那些難聽的話。
“盛夏,既然是你鬧著要離婚,那就帶上你這些破爛趕緊滾出宋家,以后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當時的齊媛,說起這話的時候,齊歡就挽著她站在那里,兩人宛如一對親母女。
如今又用這副理所應當的語氣讓她回去,真是把她當作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什么人嗎?
果然,盛夏的話,讓齊媛那邊梗了下,但很快,她的語氣放緩了些。
“老太太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吵著要見你,盛夏,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們全家都反對阿彥娶你,只有老太太點了頭。
而且這三年,老太太對你怎么樣,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可是醫生,忘恩負義的名聲一旦傳出去,怕是沒人敢再去你的診所了吧?”
齊媛的威脅,盛夏嗤之以鼻,但宋老太太要見她,她卻真的無法做到拒絕。
這三年在宋家,只有老太太是真心疼她,甚至有時候,她都會覺得,宋老太太和自己的外婆一樣。
如果不是一年前,老太太被確診為帕金森綜合癥,送去了療養院,宋家那些人,也不會徹底變了臉。
想到這里,她開口,“好,我今晚過去。”
聽到她答應,齊媛哼了聲,便將電話掛斷。
盛夏在外面站了會,等情緒全都平復下來,這才重新回到客廳。
此時客廳里面,郭老正拿著一套郵票給蕭宴解說。
“我告訴你,這張郵票可是全國僅此一枚,也只有在老頭子我這里,你才能看得到。”
郭老的語氣透著炫耀,蕭宴在旁邊安靜聽著,順便給郭老的茶盞倒上茶水。
聽到動靜,不禁側過臉,看見盛夏面色如常的坐下來。
“盛醫生是診所有事情?”
“不是,一點私事。”
她喝了口茶,郭老見狀,眼底涌上幾分不悅。
剛才他都看見了,是盛夏那個討人嫌的前婆婆打來的電話。
如果不是因為當著蕭宴的面,他肯定是要狠狠罵那個八婆幾句的。
但出于對夏丫頭的關心,郭老還是開了口。
“如果有人想要找你的麻煩,丫頭你盡管開口,我在這深市開私房菜館,還是認識不少人的。”
郭老的話,讓盛夏眼底溢出暖意,她知道郭老對她好,但和宋家的事情,她還是想親自解決。
不想悖了老人家的好意,盛夏親自給老爺子斟了茶,舉起遞到他面前。
“好,郭老,我記下了,真有人找我麻煩,我一定來找您告狀。”
“我也可以幫忙。”
盛夏話落,郭老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
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向說話的男人,只見蕭宴面色如常。
“盛醫生是我的朋友,朋友遇到麻煩,我理應幫助。”
他說的冠冕堂皇,郭老卻是嗤之以鼻,從小看這小子到大,他可從來不會這么喜歡多管閑事。
“那我也在此謝過蕭先生了。”
盛夏又給蕭宴面前的茶盞滿上,看著她唇角的淡弧,蕭宴心神晃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