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這個重磅消息,砸得他暈頭轉向,幾乎讓他身形站不穩。
如果秦書是黑桃,那楚笙又是怎么回事?
他這么多年的痛苦和煎熬,愧疚和悔恨,又算什么?
如果秦書是黑桃,他跟楚笙在一起一年,跟她出國,漠視秦書的那兩年,又算什么?
那他跟秦書錯過的這些年,他卻愛著另外一個女人,這又算什么?
這段時間對秦書造成的傷害,又算得了什么?
接踵而來的信息,讓顧霆宴一時沒法接受。
顧霆宴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她門外,臉色蒼白,聲音嘶啞,痛苦不堪:“畫畫,給我點時間。”
“我會給你個交代。”
秦書靠在門上,聽到門外踉蹌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顧霆宴離開了。
秦書打開門,走廊空蕩蕩的,地上蜿蜒流淌著一串濕潤的雨水痕跡,門前,留著一攤水跡。
秦書軟綿無力的倚著門,盯著那攤水跡,像走了神,焦點不知落在哪里,窗外一聲雷鳴讓她回神。
她唇角微微揚著扯出淡淡的譏諷,抬手捂住流淚不止的眼,掌心慢慢被淚水盛滿,從指縫里溢出來,怎么也擦不完。
看,她主動說了。
說了就有用嗎?
顧霆宴還是不信她。
秦書本來不打算說的,都離婚了,沒必要了。
可她氣不過,楚笙一而再,再而三的惡心她。
她不痛快,總要拖著人一起下地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