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沉祈月將出院的曲穎扔在中西區那棟還算體面的公寓后,曲穎似乎暫時偃旗息鼓,沒再與病情剛穩定下來的沉母起什么正面沖突。
沉母需要靜養,大部分時間待在石澳的別墅里,倒也相安無事。
不過曲穎并未死心。
她轉換了策略,將目標瞄準了沉祈月和沉父。
她頻繁地試圖接近,或是打電話噓寒問暖,或是精心準備些小點心,想要拉近關系。
可沉祈月那邊,在親子鑒定結果明確之前,他幾乎以律所為家,用堆積如山的工作將自己埋起來。
只在偶爾得空時,才會驅車前往石澳探望母親,對曲穎明里暗里的示好視若無睹,態度疏離克制。
沉父這邊,因著兒子的鄭重告誡,心中也存了疑慮和警惕,不敢與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女兒”有過多接觸。
但曲穎卻鍥而不舍,幾乎天天跑到公司樓下等他,手里總是拎著一個自稱是親手做的便當,楚楚可憐地站在那兒,引來不少員工側目。
一次兩次,沉父還能硬著心腸打發,次數多了,面對那張與妻子確有幾分相似的臉龐,以及她眼中那泫然欲泣的委屈,沉父也有些招架不住,更怕她在公司門口鬧出什么不好看的場面。
心煩意亂之下,他索性給了曲穎一張額度不小的信用卡副卡,試圖用物質打發她,讓她安分些,別再出現在公司。
捏著那張冰涼的副卡,曲穎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心底涌起的不是喜悅,而是難以壓制的怨恨。
這沉家人,怎么一個個都像是鐵石心腸,油鹽不進!
她都已經如此伏低做小,刻意討好了,為何還是融不進去?
想到還捏在司家手里、生死未卜的妹妹,曲穎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
她等不了那么久了,沉家人的態度更是讓她看不到希望。
她必須另想辦法,必須盡快……
……
京市,周家小樓。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唯有周家小樓二樓主臥內,曖昧的氣息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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