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線是你牽的,人也是你找來的,那這最后的一針,就由你來扎。”
    “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別讓我失望。”
    林辰面無表情地點頭:“明白。”
    ……
    回到房間,林辰反鎖房門,臉上的冷酷瞬間收斂,眉頭死死鎖在了一起。
    不對勁。
    太順了。
    壽宴的消息、詳細到通風口的圖紙、甚至連“青霉素過敏”這種致命且隱秘的弱點都擺在臺面上。
    對于白眼鏡這種能在金三角活到現在的老狐貍,這不僅不合理,甚至可以說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狡兔尚且三窟,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門敞開給外人看?
    這一切都不像情報,更像是一個精心包裝好的魚餌,早就挖好了坑,就等著人張嘴去咬。
    他不懷疑姑姑手下這兩人的能力,但如果情報源頭本身就是白眼鏡故意放出來的呢?
    必須核實。
    林辰坐在床沿,從鞋底摳出一個米粒大小的微型通訊器,塞入耳蝸,發出了一段極短的特定頻率訊號。
    那是他和濤哥的單線聯系方式。
    良久,耳麥里傳來細微的電流聲,緊接著是一個壓得極低的聲音。
    “是我。”
    “濤哥,你在哪?”
    “白眼鏡的盤口。我現在剛混進外圍。”
    “有發現嗎?”
    “有。”
    “雖然我現在還是個小卡拉米,接觸不到核心,但這幾天白眼鏡這邊的味道不對。”
    “人員調動太頻繁了。尤其是那個金皇冠酒店,表面看是在籌備壽宴,但我發現有幾批生面孔提前進了場,帶了大家伙,而且只進不出。”
    “埋伏?”
    “肯定是埋伏,那是口袋陣。”
    “白眼鏡這次胃口很大,應該是想搞個大動作。但我現在還不確定他的目標到底是誰。”
    “可能是想吞了美姐,也可能是針對那個紅哥。”
    “總之,那地方現在就是個火藥桶,誰去誰炸。”
    “藏好尾巴,別露頭。”
    林辰的聲音壓得極低,
    “既然魚餌已經撒下來了,這鉤我就必須得咬。行動定在三天后。”
    “三天?這么急?那時候那個酒店肯定已經被圍成鐵桶了。”
    “所以才需要你。”
    “這三天,你什么都別干,就在外圍給我盯著。”
    “我要知道他們埋伏的具體點位。”
    “多少人??配的什么槍?有沒有重火力?有沒有后手準備?這些必須要清楚。”
    “還有,那條‘后門撤退’的路線不用看了,那是留給死人走的。”
    “白眼鏡既然要設局,那個所謂的監控死角,絕對是火力最密集的屠宰場。”
    “濤哥,幫我找條縫。”
    “不管是用垃圾車、下水道,還是員工通道,你要在這個必死的鐵桶陣里,給我摳出一條真正的生路來。”
    耳麥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一聲沉穩的回應:
    “明白了。只要這酒店還是人蓋的,我就能給你找出那個窟窿。”
    “萬事小心。”
    通訊切斷。
    林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想關門打狗,那就看看誰的牙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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