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抹了一把臟兮兮的臉,從懷里顫抖著掏出那個防水布包,雙手呈上:
“軍哥,當初條子追得太緊,那批大貨我實在帶不走,只能……只能把一小部分給您保下來了。
為了躲條子,我在山里像老鼠一樣躲了幾個月,不敢跟公司聯系,怕給您惹麻煩……”
這一番話,把一個忠心耿耿、為了老板出生入死的小弟形象立住了。
賀建軍接過布包,隨手遞給旁邊的徐飛,看都沒看一眼,依然緊緊握著林辰的手,語氣溫和得像個慈善家:
“貨不貨的以后再說,人才是最重要的。你能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公司的利益,這份心,哥記下了。”
說著,賀建軍轉頭看向徐飛,責怪道:
“徐飛,怎么這么沒眼力見?蝎子在山里遭了這么大罪,還不快帶他下去洗個澡,找個最好的技師按一按,再弄桌好酒好菜。讓人家好好睡一覺!”
“是是是,軍哥教訓得是。”徐飛連忙點頭哈腰。
林辰一臉感激涕零:“謝謝軍哥!謝謝軍哥!”
“去吧,好好休息,什么都別想。”賀建軍笑著揮了揮手。
直到林辰跟著手下千恩萬謝地退出了辦公室,大門緩緩關上。
“咔噠。”
隨著門鎖扣上的聲音響起,賀建軍臉上那種慈祥溫和的笑容,瞬間像是被橡皮擦擦掉了一樣,消失得干干凈凈。
他重新坐回老板椅上,面無表情地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
徐飛站在一旁,拿著那個布包看了看,試探著說道:
“軍哥,現在蝎子回來了,我看這貨成色也不錯。雖然大頭是丟了,但好在這條線沒有暴露,只要這條線還在,咱們這生意還可以繼續做。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賀建軍沒有立刻接話,而是低頭抿了一口茶,眼神陰冷得可怕。
半晌,他才緩緩抬起頭,看著徐飛,冷哼了一聲:
“徐飛呀,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怎么還是把事兒看得太簡單了?”
徐飛一愣:“軍哥,您的意思是……?”
賀建軍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蝎子這家伙,已經不值得信任了。”
賀建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語氣森然:“半個月啊,半個月。不是幾天!
誰知道他這半個月失蹤到底是躲在山里喂蚊子,還是在警局里喝咖啡?誰知道他有沒有被策反?誰知道他是不是條子放回來的長線?”
“這……”徐飛假裝一驚,“我看他那樣子,挺慘的,不像是有假啊。”
“演戲誰不會演?”賀建軍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徐飛,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聲音如毒蛇吐信,
“干我們這行的,信錯一次,那就是掉腦袋。”
他猛地轉過身,死死盯著徐飛,下達了指令:
“你給我盯著他,派最機靈的人手。
他無論吃飯、睡覺、甚至拉屎,都得給我盯著!我要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見的每一個人。”
說到這,賀建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殺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但凡發現有一點不對勁,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不對,不用請示,直接做掉!”
“寧殺錯,不放過!”
“徐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蝎子那小子有個雷打不動的臭毛病。每次只要是干完大活兒回來,
那是無女不歡,而且還得是那種沒開過苞的雛兒,說是能……沖喜?”
徐飛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敢有絲毫遲疑,立馬點頭<b>><b>r>“是有這毛病,以前還是我給他安排的。這小子,就是個色中餓鬼。”
“那就給他安排。”
“去,找兩個最干凈、最標致的送進去。記住,房間里的監控給我全開。我要親眼看著他怎么‘享用’。”
徐飛后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
他知道這根本不是什么犒勞,這是要在精神和生理上雙重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