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的械武者狼狽閃避,數道機體殘骸墜落直下。
“是誰!!”
驚怒大喝,眾人看去。
沙沙的腳步響起。
一道道穿著黑色作戰服的身影露出,有注射強化劑的持槍壯漢,亦有機械改造,扛著火箭筒的西裝男子。
除此之外,還有數道人影出現。
黑色寬大的西裝被掀開扔掉,兩位魁梧高大的銀鋼級改造人冷漠凝望著半空的飛龍械武。
穿著休閑裝的青年從中緩步而出,一路走到陳峰的身旁。
“難得看你這么狼狽啊。”
調侃的聲音,熟悉的面容。
陳峰笑了,只覺這一路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放松,四肢百骸的疲憊不斷上涌。
“交給我吧。”
對視一瞬,眼中復雜閃過。
林浩抬頭看向那械武者與道道飛車,表情漸漸歸于平靜。
“一個不留。”
嘭!!!
爆炸沖天,銀鋼連擊。
趙庭霄驚疑不斷,忽地感覺身體一沉,偏頭看去。
讓人安心的師兄不知何時入睡。
任由此地動靜多么劇烈,他也只是靠著自己,眉頭舒展,雙目緊閉,呼吸均勻。
一時間,慶幸與愧疚升起。
趙庭霄與林曉韻對視一眼,都是知道。
他們,活著回來了。
兩天后。
炎虎流的山門院落內。
一位位真傳弟子出現,或斷臂打著石膏,或頭上包著紗布。
曹銅杵著拐杖站在屋檐之下,臉色焦急,有些泛白。
“要我說,咱們要不把弟子都遣散了吧。”
坐在石桌旁的三真傳魏平忽地開口說道,四十多歲的臉龐寫滿愁容。
此話一出,數人皺眉。
“三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曉韻休息兩日,早已恢復精力。
穿著一身紅色宮裙,此刻聞鳳目微瞇,有些怒意。
一旁的趙庭霄同樣表情,兩日前得益于林浩帶著安保公司的人手出現,他們這才平安回到了南江。
結果不曾想,流派的情況比他們預想的更嚴重。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師妹。”
表情愁容,露出苦笑。
三真傳魏平環顧眾人一圈,看著緊閉的院落屋門,連忙搖頭解釋道:“前兩天那群神秘人突然襲擊山門和武館,三長老被重傷,到現在都沒緩過氣來。”
“現在又有飛龍流這個大敵當前,隨時可能出現,小師叔失蹤,派主昏迷,山門和武館根本看顧不過來。”
“我的想法是,讓那些非核心的普通弟子早些離開,免得也被一起牽連波及。”
語氣憂愁,林曉韻面色稍緩兩分,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為流派存下一些火種,如此才有機會重來。“三師兄說的有些道理,但是”
邊上左臂打著石膏的吳霜搖頭,臉色微白,明顯傷勢不輕:“我們炎虎流現在正是風雨飄搖之際,若是放出話來,有人離開。”
“到時候,怕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
語氣平淡,但眾人都聽出了其中擔憂。
一道道嘆息響起,最后還是坐在石凳上的二真傳張歸元搖頭開口。
“魏師弟和吳師妹都之有理,但這件事具體如何”
“還是等陳師弟醒來再說吧。”
他摸了摸空蕩蕩的左袖,烏黑頭發不知何時多出一抹灰白。
將這一切都清晰感知,躺在院屋之內的陳峰睜開雙眼。
兩天的沉睡。
皆由于消耗太大,甚至連夢境都未能進入。
早在數分鐘前他就醒了過來,一身精力徹底恢復,門外的交談也被一一聽見。
“神秘人”
想到三真傳魏平提到的情況,陳峰腦海里浮現多個猜測。
山門和武館遭遇襲擊的時間,與他們在云港會場無限重合,這不得不讓他多想。
還有小師叔的失蹤,這也十分奇怪。
搖頭不知答案,陳峰再次想到了飛龍流的存在。
擁有宗師坐鎮,甚至有可能不止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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