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武館之內,氣氛寂靜,有人忍不住吞咽唾沫。
一眾普通人只覺得有些被打破認知,明明撞翻了那么多杠鈴與臥推器械,結果這五十多歲的老頭還硬生生站著。
與之相對,那將對方打的這么狼狽的黑衣青年,更是讓人覺得壓抑無比。
“小輩”
錢長松緩過神來,站在落地窗前,咽下嘴里的鐵銹味道。
目光陰狠,他故作提醒道:“我松鶴流可不怕你們炎虎。”
不過正常切磋,你若執意囂張,威脅我等,那恐怕”
嗖!!
深紅一閃,虎躍而起。
擂臺繩欄猛然斷成兩截,凹陷地面更為坍塌。
踏!!
腳掌一定,陳峰已然跨越七八米的距離,站到了錢長松面前。
“不選?”
“那就我替你選!”
嗡!!
拳風撲面,粗壯的手臂緊緊握拳,深紅勁力覆蓋其中,像是有烈焰暗藏。
面色微變,錢長松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
白芒勁力覆蓋全身,他當即亮翅,向前探爪而去。
嘭!!
悶聲一炸,可見深紅與白芒之光互相爆開。
一個呼吸內。
錢長松突然發現不對,只覺一陣強烈反震,沿著手臂涌來。
“這!”
定神一看,面前青年膚色悄然一變。
古銅籠罩,反射著外界陽光。
至于那帶著一絲侵略感的雙眼,更是忽地露出一絲精芒。
嘭!!
身體被反震僵持,一拳迅猛而來無法阻擋。
錢長松頓時撞翻落地窗的玻璃,滑到街上。
一旁不遠的衛衣青年早已看呆,緊接著見那黑衣青年跟著殺了出來。
“小輩,伱欺人太甚!!”
臉色羞惱漲紅,錢長松勉強穩住身形,只覺得從沒如此丟人過。
想也沒想,他當即凝聚勁力,向前出掌。
唳!!
白芒勁力破空而出,好似一道氣柱,扭曲空氣,洞穿一切,徑直撞在了陳峰身上。
嘩!!
雙腿摩擦地面往后倒退數步,周圍被波及的窗沿鐵板扭曲變形,咔咔碎裂。
錢長松見狀猙獰一笑。
結果,下一秒。
撕拉!!
黑色上衣忽地被撐裂,筋骨生長,肌肉虬結。
眨眼間,高大兩米的巨人就已經站在原地,猛然揮手,竟是將那勁力氣柱給一把揮散。
“!!!”
瞳孔收縮,無論是錢長松,還是不遠的衛衣青年。
咻!!
撕裂聲破空而起,下一瞬就見巨人箭步沖至,扭身回旋。
咚!!
鞭腿橫掃,正中肩背。
錢長松噗的吐出一口鮮血,隨后就如皮球般被踢入武館之內。
玻璃渣子四下飛濺,陳峰瞥了一眼旁邊的衛衣青年兩人,腳下深紅覆蓋,虎躍再出。
唰!!
殘影滯空,好似猛虎撲食。
倒飛的錢長松被他追上,厚實大手前探,順勢就抓住了對方的腳裸。
不好!錢長松咬牙掙扎,卻苦于無處借力。
下一瞬,身體重心飛速移動。
嘭!!
地面凹陷,碎屑亂飛。
陳峰抓著對方腳踝,四下掄動,砸向地面。
嘭嘭嘭的聲響不斷持續,遠處的一眾核心學員表情逐漸變化。
振奮!激動!
但很快,伴隨著嘭嘭嘭的聲音響徹十多秒后。
許多表情又悄然歸一。
擔心。
那老頭會不會死了?
曹銅在擂臺上看的眼皮亂跳,但卻根本不敢上前阻止。
旋即,似是想到什么。
看向一旁早已嚇得臉色發白的江元。
他冷笑邁步,很快就上前抓住對方的下巴,朝著那讓人難忘的嘴巴扇動了自己的手掌。
啪!嘭!
啪!嘭!
兩道聲音交錯,一來一回。
外界路人圍觀,衛衣青年忍不住身體一顫,偏頭看向師兄。
“師兄,咱們還去切磋嗎?”
十五分鐘后。
救護車從武館門口駛離,一老一少被送去治療。
陳峰換好了備用的黑色短袖,重新回到了靜室里面。
“陳師弟,今日咱們兩人聯手,傳出去肯定要震動整個南江武道圈了。”
曹銅也在里面待著,咧嘴笑著,滿是得意。
一部分是因為出了口惡氣,將上門挑釁的松鶴流兩人打的重傷離開。
另外一部分,則是歸于今日的突破。
終于踏足入勁層次,只等回山一趟,就能成為真傳弟子。
這是他渴望了許久的事情,今天也得益于這次沖突,僥幸成功。
陳峰對此微微一笑,也是為其感到高興。
他聽其他人說過,曹銅早在十幾歲時就拜入炎虎流了。
十多年的練武,今日得償所愿,無論是他個人,還是對整個流派而,都是好事。
“曹哥。”
“我記得咱們流派,與松鶴流從沒結仇吧?”
陳峰思緒收回,想到了今天的沖突。
南方武道大會在即,上門切磋實乃常事。
但一般情況下,都是在私底下單獨找個靜謐之地。
無論誰輸誰贏,對于流派影響都能降到最低。
如松鶴流這樣不留情面的,一般都是仇人才會。
“對,我也記得沒有仇怨。”
曹銅點頭,臉上笑容收斂,也是疑惑。
兩人對視感到一絲不同尋常。
很快。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大師兄,有人想見你。”
“他們說來自巨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