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有些希翼地問道：“我說了，你能放過雪兒嗎？哪怕是將她重新渡化也好？”

“說罷，解釋清楚點兒，我心情好了，未嘗不能饒她一命！”

比比東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思緒，然后說道：“我們的心意感是完全相通的，就如同你與你的第二元神一樣！”

“不過，我可以確信的是，她并不是我的第二元神，雖然我們的魂魄相同，但我們的真靈都是完整無缺的！”

“所以，當她半天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剎那，我就知道了，原來我自以為的都是錯的，她曾經自以為的也都是錯的……”

“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

蕭無忌點點頭，大概明白了比比東身上的大普渡術為何會被解除。

大普渡術，能夠將自己化作他人心中最堅定的信仰。但最堅定的信仰只能有一個，也就是說人只能被渡化一次。這也就是為什么可以用大普渡術解除他人的普渡。

當兩個比比東的神念相通之時，一者信仰蕭無忌，一者信仰的卻是那個模擬中的“他”，二者自相矛盾，所以方才能夠從大普渡術中清醒過來。

蕭無忌有些自嘲地說道：“說什么三千大道，不過是數種大道之下的數種分支罷了！虧得我還如此推崇這三千大道神通！”

就如同大切割術是空間大道，大崩滅術是空間大道，大挪移術同樣也是空間大道。

這大普渡術同樣只能算是依據因果大道創造出的一門神通，當因果關系產生了悖論，神通自然就會被破解。

不過這兩個比比東的關系卻是有點兒讓他看不懂了，從理論上來說，她們不是一個人，但她們卻又像是一個人。

“是一時二生？還是有大能者擁有凱旋造化的力量，通過某個時間點塑造出來的人？亦或者她們本就是處于不同的時間線之上？”

為了解決心中的疑惑，蕭無忌覺得自己必須動用一些手段了。

“放開心神，我要對你們進行搜魂！”

蕭無忌抬手點在二人眉心，盡可能詳盡地瀏覽著她們的一切經歷，不錯過一絲一毫的那種，哪怕是雙修時的記憶他也不肯錯過半點。因為，這個時候是最能詳細觀察“他”的時候。

“他？是我嗎？”

搜魂結束，蕭無忌重新坐回寶座之上。他很確定，那人除了氣息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與自己相同，哪怕是一些不經意間的習慣，都與自己一模一樣。

他越發有些看不懂自己的模擬器了，最初他還以為那些模擬經歷僅限于文字，直到他抽中了阿銀，確認了她的記憶是真實不虛的。

那時他又開始懷疑，那個他會不會是自己的一部分，代替自己在那里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去生活。

而現在，他又有些懷疑，那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如果不是他為何與自己有那么多相似之處，如果是為何大普渡術的作用又截然不同？

系統，到底是大機緣？還是大恐怖？這一點他也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還離不開系統。

蕭無忌將空間鳥籠丟到比比東的身前，然后吩咐道：“去把清醒的人都叫過來吧，我給她們一個選擇的權利！”

這深淵之中空間極廣，作為“他”的隨身世界，里面裝著的人自然是不少，許多重要之物都被放到了這里。

僅這么一下，他從斗羅大陸弄回來的那一批人就差不多清醒了九成以上。而現在跟在他身邊的人，也有幾十個之多。化神境界的也差不多有十個了吧？

而且，其中的雪女，比比東，阿銀，都是天資不凡之輩，哪怕今后離開了蕭無忌的幫助，未來成就少說也能達到合體境界。畢竟她們從蕭無忌這里學去了太多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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