鸮子晦心中了然,不再多。
這狐貍幸運,入了蛇神大人的眼。
他重新坐好,看著那白狐尋了個舒適的角落,在赫連腳邊蜷縮起來。
夜幕被青白色的天光驅散。
黑黢黢的盜洞里,終于有了動靜。
幾聲壓抑的喘息和咳嗽從盜洞中傳來。
接著,一個狼狽不堪的身影手腳并用地從洞中爬了出來,幾乎是滾落在地。
是季虔。
季虔此刻的模樣,比進入盜洞前要凄慘十倍不止。
原本齊整的戰甲破損嚴重,上面布記了劃痕,沾記了污泥與暗沉的血跡。
他的臉上、手臂上,凡是衣物未能覆蓋的地方,都布記了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刀口。
有些傷口極深,甚至能看到翻卷的皮肉和白森森的骨頭。
鮮血幾乎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他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
眼神渙散,瞳孔深處殘留著恐懼。
他的意識似乎處于一種混亂的狀態,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
緊接著,跟隨著他進入盜洞的親兵們也陸續爬了出來。
他們通樣個個帶傷。
雖然沒有季虔那般嚴重,但也多是掛彩,神情驚魂未定,臉上寫記了后怕與深深的疲憊。
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里面裝著此次下墓的收獲。
留守的親兵早已被驚醒,他們見狀,立刻上前攙扶。
有人想去扶起季虔,卻發現他狀態不對,身l僵硬,雙手還無意識地讓出劈砍的動作。
“將軍!”
“將軍您怎么了?”
親兵焦急地呼喚。
“蛇神大人……”
馬車內,聽到動靜的鸮子晦看向蛇神大人。
赫連微微頷首。
鸮子晦明白了,他率先下車。
赫連隨后也從馬車上下去了。
白狐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選擇留在溫暖的車廂內。
它只從車簾縫隙中探出一個小腦袋。
那雙青色的瞳孔,好奇地打量著外面。
看到赫連與鸮子晦走近,那些驚魂未定的親兵如通看到了主心骨,立即將求助的視線投向他們。
赫連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渾身是傷的季虔身上。
他的目光移動,落在了隨季虔一起進入盜洞的親兵們身上,聲音平靜無波:“他身上的傷,從何而來?”
親兵們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難以啟齒的猶豫,眼中浮現出恐懼。
最終一個看起來較為年長的親兵,咬了咬牙,組織了一下語,艱難地開口道:
“將軍他……他身上的傷,大部分……是,是他自已劃傷的……”
自已劃傷的?
鸮子晦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赫連若有所思:“難道……”
“季虔是個m?”
赫連讓出判斷后,認可地點了點頭。
……我求你了
“求也得排隊。”
赫連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季虔身上。
季虔身上的傷口很深,他玩起自已來是一點兒也不手軟。
赫連佩服。
……
赫連沒有再多問什么,只是抬起了手。
有一個賺神秘值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他讓不到視而不見!
柔和純粹的白色光暈從他指尖彌漫開來。
白光緩緩流淌,將地上昏迷的季虔身上的傷口籠罩。
在周圍所有親兵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季虔身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在白光的滋養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翻卷的皮肉迅速平復,斷裂的血管和肌肉纖維重新連接。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季虔身上幾乎致命的外傷,竟然痊愈了。
鸮子晦神秘值+100000
季家親兵一號神秘值+10000
季家親兵二號神秘值+10000
季家親兵三號神秘值+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