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轉身往a幢大樓走去,雖然同是一個小區,但a幢離c幢有些遠,她看看時間,快步往那里走去。
她知道,宮歐只會在那里等著她。
時小念走進a幢,一踏進這里,所有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地朝她涌來。
時笛、慕千初、唐藝、宮歐。
一切的一切,從她住進天之港a幢開始,生命被改寫,而她,到現在都看不到結局。
從電梯中走出來,時小念望著那個熟悉卻遙遠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一扇門前。
她站在那里,雙腿沉重地佇足許久,她深呼吸著,然后慢慢抬起手推開虛掩的門。
一進去,她第一眼就看到擺在那里的拖鞋。
是她的那雙粉色拖鞋。
還在這里。
時小念慢慢走進去,空無一人,這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很熟悉。
熟悉得讓人心痛。
人呢?
把她叫來,他會不在?
時小念望著前面,望到前面一對大天鵝的白色工藝品,她往后走了兩步,就聽到門在她身后突然被關上。
“砰。”
時小念錯愕地轉過頭,什么都來不及看清就被人一把拉了過去,她被重重地推到緊閉的門上。
有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
時小念整個人被壓在門上,下巴被一只手強硬地抬起,被迫地迎合著他瘋狂落下的吻。
“唔……”
時小念抗拒地掙扎。
宮歐將她欺在門上,低頭蠻橫地含住她的嘴唇吮吻。
她掙扎。
宮歐兩只手抓住她的雙手按到她的頭頂上方,胸膛按住她亂動的身體,不顧一切地封住她的唇舌,吮得狂烈,修長的五指慢慢插入她的五指間,形成親密的十指相扣。
“唔,不……”
時小念奮力地掙扎,卻怎么都抵不過他的力氣,宮歐拼命地吻著她,火熱的舌襲卷她唇內一切的溫度,那抹柔軟讓他想得如癡如狂。
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
時小念在他的霸道下,腦袋漸漸缺氧,有些喘不過氣來,抵抗越來越弱。
察覺到她呼吸不順,宮歐才意猶未盡地放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粗喘著,帶著一絲性感。
時小念找回自己的呼吸,被他逼在他和門之間,有些顫抖地呼吸著,她低眸,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宮歐,你能不能別再搞這種下作的事。”
每次不是綁就是搶,就是奪。
每次都是這樣。
“我不這么做,你現在會在這里,嗯?”
宮歐喘著氣說道,嗓音喑啞,額頭緊緊貼著她的,感受著她近在面前的呼吸,聞著她身上那一抹淡若似無的香氣。
“……”
時小念有些用力地呼吸著。
“我不這么做,我現在就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
他的手按著她的手在她頭頂上方,十指緊緊相扣,她掙脫不掉。
“所以你就在新聞里說得和我關系曖昧不清?你就讓所有人指責我是前女友變小三?”時小念低低地苦笑,“宮歐,你成熟一點好不好,你不是說要保護我不被宮家責難嗎,這就是你的保護?”
他這是把她往深淵的方向推近一步。
“我已經試過了,你不在我身邊,我根本就保護不到你!只有你在我身邊,二十四小時不分離,我才能保護你!”
宮歐靠著她的額頭說道,偏執極了。
“不是的,只要你不來招惹我,不被宮家知道,我就能安全。”
時小念靠著門說道。
“那很容易,我們現在不就是偷偷摸摸的么?”宮歐冷笑一聲。
“我們已經分手,你有未婚妻了。”
時小念提醒他。
他們真的不能這樣,這算什么,偷qing嗎?
“時小念!我是為了你才答應和蘭開斯特聯姻!”
聞,宮歐咬牙切齒地低吼出來,一雙黑眸極近地瞪著她被吻腫的唇,渾身散發著怒意,“你現在是不是要拿這個來定我的原罪?啊?”
他為她放棄過聯姻,又為她答應聯姻。
最悲哀不過如此。
這當然不是他的罪,可問題是,事已定局,倘若他毀婚,這和之前放棄聯姻的性質又大不相同,他又準備躺幾個月,三個月?半年?
真的沒必要再為她受罪了。
“對不起,宮歐。”
時小念道歉,一雙眼睛酸澀。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回到我身邊!”宮歐吼道。
他只要這個!
“以什么樣的身份回去呢?情人嗎,那席鈺的事會不會調查出來呢?我會不會死,席家會不會散?”時小念苦澀地問道。
他們之間有越來越多的鴻溝。
他看清過,為什么現在又看不清了。
他能研發出智能機器人,為什么反而不會看清這些事。
“我知道你介意什么,我不會讓你當情人!席鈺的事揭出來也無所謂了!只要你同意回到我身邊,我立刻和整個宮家決裂,你和席家、和雙胞胎我都會護著!宮家要動你們,必須先踩過我的尸體!”宮歐用力地說道,呼吸粗重。
“……”
時小念靠在門上,呆呆地聽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