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那個先答應她一直在一起的人不是嗎?
現在的時小念不過是走偏了,因為他不如宮歐強,不如宮歐有權有勢。
他只是暫時輸給了宮歐。
總有一天,他會贏回來,到時候,時小念也會走回來,不會再走偏了。
“……”
慕千初看一眼表上的時間,必須要去機場了。
他端起杯子,將杯中的黑咖啡一飲而盡,苦澀的滋味讓他蹙眉。
慕千初站起來拉著行李箱離開,走過旁邊的桌子時停下腳步,手指輕敲一下桌子。
少年少女抬頭看向他。
慕千初低眸看著少年,嗓音低醇,“記住你今天的話,千萬不要忘記,否則以后你會很辛苦。”
說完,慕千初拉著行李箱離開。
“……”
少年少女一臉茫然地望著他的背影,半晌少女花癡地托著下巴,“這個哥哥好帥啊。”
慕千初往外走去,朝機場方向走時,他回過頭來望了一眼,干凈的路面上沒有他等的人。
陽光落在他修長的身上,落下一層細碎的金光,將他的臉照得格外模糊。
……
命運往往在它不該轉折的時候發生轉折。
有時候你以為永遠不會改變的事突然變了,你以為永遠不會消失的人也會突然消失。
下午三點二十。
外面陽光照耀,溫度帶著令人煩躁的熱氣。
森林的入口處葉子茂密,清綠的顏色擋住暖意,白色吊床上躺著一個纖瘦的身影,裙擺在微風中輕輕浮動,一雙較細的腿交疊著,小腿處包扎著紗布。
一疊畫紙落在她的手邊。
時小念躺在吊床上睡得很香,光從層層疊疊的樹葉間落下來,落到她臉上的光溫度不顯得那么熱了。
驀地,時小念渾身抽搐了下,突然掙開眼睛,心口發悶,“呃。”
她從吊床上坐起來,手捂住心口的,眉頭緊蹙。
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一個磁性的嗓音在下方響起,“你才睡半小時就醒了?”
宮歐從前面的長椅上站起來,將一臺筆記本電腦放下,走到吊床邊上,盯著里邊的人。
見她捂著心口,宮歐的眸光一緊,盯著她,“怎么回事?”
“不知道。”
時小念坐在吊床上,吊床微晃,她按著心口,不明所已地道,“突然就醒了,心口悶悶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以前有過沒有?”宮歐沉聲問道。
“沒有。”
時小念搖頭,心口悶得她渾身不自在。
“走,我帶你去看醫生。”宮歐道,眉頭比她鎖得還緊,一手拉過她將她從吊床上強行抱下來。
“好。”
時小念一落進他懷里,心口的窒悶感忽然又消失了。
宮歐抱著她走出幾步,時小念從他懷里下來,訥悶地道,“好像沒事了,突然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了?”
宮歐擰眉問。
“嗯,好了,沒事了。”時小念點頭,目光隨意瞥一眼他腕上的手表,是下午三點二十分。
這感覺好奇怪,正睡著突然就驚醒,沒有一點征兆,也不是在做噩夢,好奇怪的感覺。
時小念正想著,宮歐忽然低下身子,側過臉靠到她的心臟處,耳朵緊貼著她。
時小念嚇一跳,正要往后退雙臂就被宮歐牢牢攥住。
宮歐靠在她的身前,用耳朵緊緊貼著她的心房處,這姿勢怎么看怎么曖昧。
時小念臉頰發熱,低眸看著身前的頭顱連動也不敢動,呼吸都不敢,“你做什么呀?”
這臭流氓!
一刻不想著那什么什么就不爽是不是。
宮歐沉默,仍是靠在她的身前。
幾個傭人從旁邊經過,見他們這樣都意味深長地笑著走開,聰明地沒有上前問好。
時小念更窘,伸手去推宮歐。
宮歐在她面前站直,黑眸深邃,低沉地道,“你的心跳正常,沒有問題。”
“……”
原來是在聽她心跳。
時小念窘迫地撥了撥頭發,“我都說沒事了,可能第一次在森林邊上睡覺,有點不適應吧。”
“暫時沒事而已,心臟方面可大可小,我帶你做檢查!”宮歐道。
“啊,還要做檢查?不用了吧。”太麻煩。
“必須去!”
宮歐強勢地道,一把攥過她的手往城堡外走去。
帝國城堡建在森林深處,在溫熱的天氣下,城堡里并不顯熱卻陽光充足。
時小念坐在沙發上,任由女醫生給自己檢查。
宮歐坐在一旁,黑眸一轉不轉地盯著她。
不遠處的電視上播放著新聞。
“初步檢查了一下,時小姐的心臟沒有問題。”女醫生拿下聽診器,站在一旁恭敬地說道。
“你看,我都說沒有問題了。”
時小念攏了攏自己的頭發說道。
“你懂什么,心臟的病急起來直接死掉!”宮歐轉頭沖一旁站著的封德道,“你去買檢查心臟的大儀器回來,再請兩個業內著名的心臟科醫生在家上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