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封硯初也覺得就是租個書而已,哪里用得著挨打,更何況這點小事。就拿自己如今與前世作比較,不知收斂了多少,他小時候與小朋友玩火,蹦出來的火星子把草垛點著了。
他在前面跑,他爸手里拎著樹條子追著打,后面還跟著他奶奶,嘴里還喊著,“別打孩子,他又不是故意的。”
最后他被迫爬上一棵樹,到底年紀小不懂事,被他爸騙下來好一頓打,第二天屁股還在疼,上學都是一拐一拐的,如今想想有他媽和奶奶那般護持,沒長歪可真是奇跡。
他拍了拍三郎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別擔心,不就是租個書罷了,對方既然借書,那就是知道規矩,但是還回去告狀,本就不對,只要你別做壞事就行。”
三郎果然眼淚巴巴地抓著他的手,十分感動,“還是二哥對我好,二哥,我租書的錢被姨娘收走了,你能借我點嗎?”
沒想到在他欣慰之際,三郎那嘴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如此傷錢,他迅速將手抽出來,“三郎,你好好養屁股,我就先回了。”
“二哥!”三郎最終還是沒能喚回他二哥,有些垂頭喪氣,“我是一文錢都沒啦!”
出去之后,孫延年還往里瞧了瞧,“我看他挺可憐的,要不你給他點錢?”
封硯初還要繼續完善廣林巷的‘枕松閑居’,哪有閑錢,“你是不知道他,但凡要將錢用到正事上我也就給了,他的錢全買了話本子,連學習也耽擱了,幸而父親不曾查問,否則更是一頓好打。”其實這已經是他美化過的,因為無論是父親,還是大娘子都已經放棄了三郎,只要別惹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