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苦笑一聲。
是啊,他無名無分,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反對?
就連沈辭安這個正經夫君都同意了。
姜梔看著他難看的臉色,上前環住他的腰,放軟了語氣,“陸淵,我只想盡快結束此事,與夫子和離后,我就會離開京都了。”
“你說什么?”陸淵眸光震了震,“你要和沈辭安和離?”
“嗯,夫子已經答應我,在我離京前給我和離書。”姜梔點點頭。
陸淵此刻只覺得一顆心浮浮沉沉,一時竟不知該難受還是欣喜。
若是姜梔和沈辭安和離,那他豈不是就有機會名正順與她在一起處?
到時候他可以將那些礙眼的人全都趕走,帶著她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定居,和她安穩地過完下半輩子。
想到這里,他雙手環胸,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我可以對太子的所作所為視若無睹,但你是不是該提前補償我?”
“怎么補償?”姜梔見他松口,提著心的也放了下來。
“親我。”
姜梔覺得這個要求再簡單不過。
她招了招手,示意陸淵俯身。
陸淵卻抱著胸,好整以暇看著她,一動不動。
這是想讓她主動。
姜梔揚了揚唇,起身去勾他的脖頸。
但陸淵身高腿長,居高臨下的姿態帶著掌控感,挺直了脊背,連腰都沒有彎下半分,半點配合的意思都無。
姜梔踮著腳,鼻尖也只堪堪擦過他的下頜。
“陸淵,”她皺眉瞪他,“我夠不到。”
陸淵紋絲未動,“自己想辦法。”
姜梔忍不住磨牙,眼底忽地閃過一絲促狹。
隨后伸出濕軟的舌尖,在他的喉結處輕輕舔過。
陸淵本就暗沉的眸光此刻涌動著潮水。
但他本就自制力驚人,此刻姜梔好不容易主動,他哪里舍得破功,無動于衷得如同一尊無悲無喜的雕像。
這都沒反應?
姜梔忍不住驚奇。
平日不需要自己撩撥就會纏上來的人,此刻卻像老僧入定,半分漣漪都沒有。
姜梔努力了半天,累得氣喘吁吁,很快便泄氣。
“算了。”
她徹底拉下臉,狠狠推了他一般轉身就走。
瞬間身體一輕,陸淵大掌圈住她的腰肢將她一把抱起,放在了書案上。
“才這么會都堅持不了,看來是毫無誠意。”他高挺眉骨下的瞳仁濃稠曖昧,像是將她用目光剝了個干凈。
“沒誠意的明明是你,”她不敢與他對視,只從鼻子里哼了聲,“長得高了不起啊?”
說完還踢了他一腳。
陸淵失笑,后退一步,“再給你一次機會。”
此刻姜梔坐在桌案上,已經與他齊高,只要抬頭就能親到他。
但她不想遂了陸淵的心,歪頭看他一眼,緊接著在他驟縮的瞳仁中,撲進了他懷里。
陸淵下意識伸手抱住她,隨著香氣撲鼻而來的,是她的輕笑,“陸大人抱住了我,可就不能松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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