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啊陛下!奴才以性命擔保,雖然微弱,但確有其事!奴才當時也以為是錯覺,可屏息凝神仔細感知,確實有那么一絲絲!七殿下他…他小臉憋得通紅,汗水都打濕了頭發,…那模樣,分明是…分明是摸到了引氣入體的門檻,正在拼命嘗試卻不得其法!”
李公公賭咒發誓,將看到的細節添油加醋地描述出來,極力渲染著那種“努力掙扎、初窺門徑”的真實感。
顧景天沉默了。他靠在龍榻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發出沉悶的篤篤聲。深邃的眼眸中,各種情緒飛速流轉:驚疑、審視、一絲微不可查的探究,還有長久以來對這個兒子忽視而產生的復雜心緒。
白日里那詭異的反震,御醫們篤定的“廢體”診斷,此刻李德全賭上性命的稟報…這一切交織在一起。
“呵…”良久,顧景天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打破了殿內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燭光下拉得很長。
“擺駕。”顧景天的聲音恢復了帝王的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去…靜心苑。朕倒要親自看看,朕這個廢人兒子,還有他那…據說已經失寵的母妃,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是!奴才遵旨!”李公公如蒙大赦,連滾爬起,尖著嗓子高喊:“陛下擺駕靜心苑!”
當皇帝的儀仗在夜色中無聲地行進,接近靜心苑時,苑內正彌漫著一種奇異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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