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舅舅的兩個小弟,就走到阿力的身邊,捂著他的嘴,就把他架起來了。
阿力一見,身體有些掙扎,但是沒敢全力掙扎,看樣子,他還是怕我舅舅的。
“噗!”又是一刀,我舅舅連眼,都沒眨一下,刀子就扎進阿力的肚子里。
與此同時,旁邊的一人從身上拿出一條毛巾,幫阿力捂住了肚子,地上倒是一滴血都沒有滴下。
我舅舅捅完他,然后他就趴在阿力的耳朵上,又耳語了幾句。
“鷹,鷹哥……”阿力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我舅舅。但是他的眼神里,并沒有仇恨,但是看起來,他的眼神很復雜。
不知道,我舅舅和他說了什么,令他一點仇恨的意思都沒有。
接著,我舅舅擦了擦刀子,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了。
他的身后,阿力被兩個小弟架著也走了出去。
不一會,里屋也傳來了高虎的聲音:“阿姨,這是一萬塊錢,是我們鷹哥給您老人家的。您收好。”
“這怎么行?怎么還能讓你們給我錢呢?你們不但照顧小的,還照顧我這個老的……”里面的老人,說著說著,似乎哭了起來。
“阿姨,別哭……我們會常來看您的……另外,我們還有事,就和阿力走了。”高虎說著,就從里屋出來了,拽著我走到門口,然后輕輕地把門關好,才轉身走去。
不過,屋里面又傳來了老人的聲音:“阿力,跟著你鷹哥好好干……有空了把你鷹哥他們帶家里吃頓飯……”
高虎沒有說話,只是和我一起走出了樓房,然后上了面包車。
“市三醫院!”等到我和虎哥一上車,我舅舅說道。
那個開車的小弟,一踩油門,面包車就飛一般的開了出去。
看著躺在后座的阿力,這一段時間,我已經看見三次捅人了。
第一次是瘦猴的人,手起刀落,干凈利落的捅了阿力;第二次,是剛才捅了張坤的父親,這一次,又是阿力被捅。
三次之中,尤為第二次給我的震撼太大,因為張坤的父親,本人并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卻被我舅舅捅了一刀,而且血流得最多,所以我真被嚇住了,心中隱隱感覺,我舅舅就是個惡魔。
而第一次,瘦猴和我說過,他的人下手有分寸,捅什么部位,或者捅進去多深,會讓人有不通程度的受傷,但是不會致命,所以那次我倒不怎么怕。
而剛才這一次,卻令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剛才我舅舅在捅阿力的時候,他的手法好像,和那天在飯店門口那個人的手法,非常的相似,所以我相信,阿力應該不會有事的。
另外我剛才也懷疑我舅舅,和那個捅了阿力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我回想了一下,他們倆的身材,相去甚遠,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我總感覺有些不對,他倆到底有沒有什么關系?而且這一系列的事情里,有沒有什么陰謀,或者別的事情呢……
面包車開得很快,十分鐘之后,到了市三醫院。
只不過我們離得比較遠,應該是想避過攝像頭吧,然后車子上的三個小弟,架著阿力就去了市三醫院。
等他們走后,高虎坐到了駕駛室上,接著我們的車慢悠悠的駛離了醫院。
“鷹哥,沒想到這小子,根本就不聽你的話,竟然跟著張坤干些見不得人的事。”高虎一邊開車,一邊和我舅舅說著。
我舅舅看著車窗外,冷冷的說:“你和我說了多少次,我都沒有相信,這是我太頑固了。”
高虎笑了一下說:“鷹哥,這是你對小弟太好了,不相信他會……”
“好了,別說了。”我舅舅一擺手,打斷了高虎的話,然后好像自自語的說:“這次希望他,能停過去吧,如果挺不過去,也是他咎由自取。反正,我和他說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母親就由我們照顧。”
聽著我舅舅的話,我有些納悶了,剛才我看的清清楚楚,舅舅的手法明明和那人一樣,而且阿力根本就沒有流多少的血,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可是聽我舅舅的話,好像這一次很嚴重。
“小子,想什么呢?”高虎突然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然后說:“是不是認為阿力沒事?”
“不是么?他根本就沒流多少的血。”我還是認為阿力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你看看后面的坐墊上。”高虎提示著我。
聽高虎一說,我才回頭,原來坐墊上,放了有好幾條毛巾,每一條毛巾都被鮮血浸透了……
“亡命之徒”,這四個字,立刻出現在了我的心里。
不過就在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我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張宇凌打來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