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好主意是妹妹想出來的?”衛嘉允笑著打量了她一番,道:“怪不得父王總說妹妹是福將。”
衛亦馨搖搖頭,有些羞澀道:“快別夸我了,我只不過是誤打誤撞。我一個小女子哪里懂得那許多,只不過是為了書姐姐著想罷了。”
衛嘉允哈哈大笑兩聲,摸了摸她的頭,道:“所以妹妹才是福將哩!”
他心頭暗道:先生未免太過多慮了!妹妹她性情天真爽直,對只有幾面之緣的方錦書都能放在心上,事事替她著想,哪里值得提防。
“世子哥哥,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人家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這樣摸我的頭。”衛亦馨跺了跺腳,不依地撥開他的手。
“好了好了。”瞧著妹妹撒嬌的姿態,衛嘉允的眼底充滿了寵溺,笑道:“夸也夸過你了,你這回找我來,到底所為何事?”
“哥哥,這樁婚事皇祖母已是允了。可宮中如今正忙著慶功宴,父王也無暇分身。原本說請書姐姐和肖沛哥哥在我們府里見一面,拖了這幾日也沒個動靜。”
“所以,你想怎么樣?”衛嘉允問道。
衛亦馨偏著頭看著他,道:“我把府里的人都扒拉了一遍,這數來數去,就只有哥哥你最得空閑。”
“什么我最空閑?”衛嘉允佯裝生氣,道:“你哥哥我每日晨起習武、做早課。一整天下來,除了請安、用飯,午休,就都在聆聽先生教誨、修煉拳腳。”
“何曾有一日空閑?”
作為世子,齊王對他的要求格外嚴格。
和他同齡的貴族子弟,或飛鷹走犬、或嬉戲游獵、或出沒于脂粉堆里、或橫行于街頭。就算有那么幾個肯上進的,也不敵他這般用功。
聽他這么說,衛亦馨抓著他的袖子搖了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道:“是我說錯話啦,還請哥哥原諒則個。”
“父王對哥哥也太嚴厲了。回頭我去跟父王說說,讓哥哥能多幾日休沐。”
與齊王骨子里的多疑不同,衛嘉允是真正坦蕩蕩的君子,成年后更是胸有溝壑。說起來,在慶隆帝所有的血脈之中,唯有衛嘉允是最像他的。
可對衛亦馨來說,一個文韜武略的衛嘉允,并不是她想要的。
只是衛嘉允心思很正,她想了好些法子也沒能改變于他。如今齊王還未登基,王府雖大,在衛嘉允身上衛亦馨也不敢太過。
這次,她不過是習慣性地試探罷了。
果不其然,衛嘉允擺擺手道:“不用妹妹說情。我這個年紀正是該多學的時候,不能荒廢了光陰,到頭來卻怨光陰弄人。”
“哥哥真是太勤奮了吧。”衛亦馨結束了這個話題,道:“我想著,哥哥與肖家幾位公子都素有來往。抽個空去找一趟肖沛哥哥,與他好好說道說道。”
“書姐姐真是一位特別好的姑娘,千萬別被那些傳給迷了眼。”
“妹妹你才多大點,就這么熱心做媒啦?”衛嘉允打趣她道:“既是有賜婚,妹妹你又在擔心什么。”
“哥哥你就答應我啦。”衛亦馨嬌聲求道:“賜婚歸賜婚,若他心頭不愿,我不是害苦了書姐姐?”
衛亦馨此舉,儼然是一位替閨中姐妹真心著想的姿態。除了方錦書,再不會有別人能看透,她背后掩藏著的惡毒心思。.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