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按手印。”
權東接過那頁紙,上面寫著他伙同權時安,于慶隆三年二月十九日,酒后亂性色性大發,**良家婦女吳秀蓮。吳秀蓮性情貞潔,寧死不從,被兩人施以暴行后殺害。
寥寥數行字,卻定下了他的罪行。權東托著紙張的兩手止不住的顫抖,這個一旦簽字畫押,這輩子的命都要被捏在對方手里。
而他,連對方的來歷目的都沒搞明白!
“嗯?有意見?”壯漢斜了他一眼,道:“你要不想簽也行,我們這就去衙門。要知道,爺爺我可是守法良民。”
“對對!我們都是守法良民。”屋子里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王吉湊上前來,彎著腰,笑瞇瞇地勸道:“二老爺,在下勸您不要和這位爺作對。不過是一張紙,簽了都簽了,只要你聽話有的是你好處。凝香樓嘛,只要事情辦成了,想去幾次就去幾次。”
這,是威逼利誘一起上了。
“王掌柜的,你就老實告訴我,你是什么人吧!”權東的手突然不哆嗦了,對方既然這樣來逼自己,那么自己父子就一定有可取之處。
王吉神秘地笑笑,道:“這個,你先簽字畫押,自然就會知道。”
權東搖搖頭,眼下他們父子的命都被人捏在手心里,由不得他不低頭。就算他不主動,這么多人也能逼迫他就范,索性干脆點。
他起了身,兩眼一閉,在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了紅手印。緊跟著,有人將這張紙拿到嚇得簌簌發抖的權時安面前,拿著他的右手按了。
“你們……”權東拍了拍大腿,他原以為有他簽字畫押就夠了,沒想到連他兒子也不放過。這下,他們徹底擺不脫眼前這幫人的控制。
瞧著他畫完押,王吉將紙上的墨吹干,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壯漢揮揮手,屋中的人將床上女尸抬著,幾息之間褪了個干凈。行止之間極有章法,哪里還有之前那樣亂糟糟的場面?
權東倒吸了一口涼氣,顫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現在回想起來,從王吉出現到眼下,就是一步一步精心設計的陷阱。先是套近乎以利益誘之,再借著這個由頭慢慢套著近乎。將他的警惕心完全打消的時候,才設下這個局,讓他們逃不出掌心。
這種被脅迫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既然已經簽了投名狀,生死都由著別人,他好歹要知道是替哪一方勢力效命吧?
可惜,對王吉而,權東父子這樣用來利用的棋子,怎么會讓他知道背后的真正主子是關景煥呢?這樣貪財好色之人,是不可能守住什么秘密的。
王吉笑了笑,道:“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他從懷里拿出五張面額為一百兩的銀票,放在權東跟前,道:“這是主子給你們的辛苦費。二老爺,你可要記好了,此后我讓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否則嘛,嘿嘿嘿……”
“那……如果你要我去殺人?”權東驚懼的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