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她纏得沒有法子,道:“好吧,既然你覺得他好,就隨你的心意。”他想了想,道:“這件事原也不難,除掉他這個未婚妻,一切就順理成章。”
不愧是親兄妹,第一時間想出來的法子竟一模一樣。
寶昌公主有些吶吶,低聲道:“我已經派人出手過了,傷了她但沒能要了她的性命。眼下,她在城里一家醫館里療傷。”
“皇妹你這事做得實在欠佳,反而打草驚蛇。”太子搖頭,問道:“后來呢?”
寶昌公主絞著手指頭,把她派金雀去跟權墨冼傳話,反被他趕回來一事說了,道:“我是實在沒想到,他當真軟硬不吃。”
關于這一點,太子比他了解的要多一些,道:“這就是他們讀書人所謂的風骨。看來,皇妹你眼光不錯。他要是輕易屈服了,反讓我看輕了他。”
“是吧?”聽到自己心愛的男子得了夸獎,寶昌公主眼睛一亮。
“只是,他讓我太頭痛了。”她委屈地撇了撇嘴,道:“我已經沒想過能嫁給他了,但我一定要得到他。所以,只能來求助皇兄了,求您替我想個法子。”
太子點點頭,道:“你讓我想想。”
他起身走到水榭邊,看著一只白色的水鳥從空中急速俯沖向下,準確無誤地叼起一條小魚。那條小魚不斷的擺尾掙扎,卻難以逃脫被那緊緊鉗住它身體的鳥嘴。
權墨冼就是那條魚,而寶昌公主就是那只水鳥。而現在,或許還要加上自己。
太子用手輕輕敲擊著欄桿,心中將此事快速想了一遍,權衡著利弊。他是當朝太子,有自己的幕僚班底,朝中發生的事情他了如指掌。
權墨冼這個人,才學得到了從上到下的公認,這點無可置疑。而看他的行事手段,有些偏激極端,鋒芒畢露。
這樣的人,如果真能成為皇妹的夫婿,就可成為自己手上的一把刀。而自己,也正缺這樣的一個人。如此一來,就兩全其美。皇妹能得償所愿,自己又收獲了良才。
只是,該怎樣才能促成此事?
他想著事,寶昌公主也不敢打擾他,只安靜地等著他的回復。
半晌后,他吩咐下人:“去把金曉叫來。”
金曉,是他身邊的首領太監,習得有一身好功夫,深得他的信任。
“見過太子殿下、寶昌公主。”若光看氣勢身姿,金曉可稱得上是器宇軒昂,一點也不像是一名太監。
太子讓他起來,道:“你奉我的命,去一趟權家。讓權墨冼把婚退了,我去求父皇下旨,賜他和皇妹的婚事。”
寶昌公主心頭一喜,她的話權墨冼不放在心上,如今是太子哥哥親自出手,權墨冼自然不敢不聽從了吧?
金曉恭恭敬敬道:“遵命,太子殿下。此事的原委,可否告知奴才,也好讓奴才為太子參詳一二?”.b